折磨班长的作文400字,我被当成发泄玩具的一天作文

母親是汤家桥徐名芷的四女,外公家境殷实,母亲端庄贤淑,不知为什么嫁与了家境贫寒的父亲。

母亲不识字,却是个典型的贤妻良母。她对我爸百依百顺,唯命是从。我爸说的话做的事,她从不说一个“不”字,只知从早到晚不停地干活。不是做饭、喂猪,就是纺纱、织布、带孩子,干完这个干那个,一天下来,手脚没有闲的时候。她认为这一切都是她份内的事,正因为这样,也就从来没听她说过一句累,叫过一声苦,怨过一声爸。可我爸还从来没有好样子,老是吊着块脸。

折磨班长的作文400字,我被当成发泄玩具的一天作文

母子俩

母亲共生下八、九个孩子,拉大成人的有5个,还要做那么多的家务事,吃的苦受的累便可想而知了。小孩子再乖也有不听话的时候,可我从没听到母亲骂过我们一句,做事做多做少由着姐姐们,不愿做便自已来。姐姐们也都很听话很勤快。尤其是我二姐,做鞋、绣花、纺纱、织布,样样都能,是母亲最得力的帮手。我小时候穿的鞋都是二姐做的,男孩子穿鞋不分干湿,到处乱跑特费鞋,可我从沒缺过鞋。只是二姐做的鞋老是小,穿新鞋像受刑一样,抓着我的脚前顶后拨的,半天都塞不进去,痛得我嗷嗷叫。头几天紧得走路都很困难,穿不了多久便露大脚趾脑了。在我心目中,不论吃的还是穿的,二姐就像母亲一样关心着我。

小时候我特黏母亲,母亲去摘菜,我跟到园子里;母亲去洗衣,我跟到河岸边;母亲去串门,我拖着衣角尾随在后迈,邻舍们都说我是个尾巴。我还喜欢去门前的稻田里玩泥巴,去水沟里捉小虾,可回来喊几声不见母亲,便会马上倒在地上,双腿乱蹬的大哭起来,谁都哄不住。哭累了,哭够了,无力气了便开始打嗝,嗝一下脑袋晃一下,边嗝还边用一个指头不自主地抠地皮泥巴,常常会抠出一个小坑来。邻居们见了,便会屋前屋后,路上路下的叫喊,把我母亲找回来。这时的我,已是滿脸的泪水泥浆,像只乌嘴狗。母亲一见,便哎呀呀的叫着,忙把我抱起来,用手不停地拍我的背。

我小时候肚子常常恶痛,痛得哇哇的在地上打滚。那时的农村没有医院,母亲急得无法子,只能是装香点烛敬菩萨或请人来摩米。有时摩米师付不在,母亲便自己用盅子装满米,用手巾包着给我摩哑子米。所谓哑子米,就是只摩米不念咒,从脸上,到手上,到脚上,全身摩个遍。然后打开手巾,把立着的米丢掉,这立着的米是受了惊吓的米,有邪气的米。再盖上手巾,又从头到手到脚,全身摩一遍,再打开手巾,把立着的米丢掉。如此反复轮回,直到把米摩平为止。那时,我虽小,也依稀知道死的意义,认为自己会痛死的,也害怕。更可怕的是,记得有天晚上,我肚子痛得嗷嗷乱叫,我叔叔便背着我在外面游来游去,游到正厅,我见斜搁在栏杆上的禾桶下,蹲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慢慢的往外挪动。当叔叔游一圈又往那禾桶处走时,我用脚不停地蹭叔叔的背,不肯往那里去了。回去我将这事说了,叔叔说,小孩子阳光低,是可以见到鬼神的。母亲听了,紧紧地把我抱在怀里,脸贴着我的额头,半天没有言语。尤其是我有个小名叫观观的妹妹夭折后,母亲带着我就像顶着一碗水,提心吊胆的过着日子。每当我肚子痛,她便神色紧张,手足无措。在我的记忆里,每当这个时候,我似乎没见过我爸在场,全是母亲干着急。直到我上小学以后,这肚痛之病才慢慢地好起来,母亲才松了一口气。现在看起来,这就是蛔虫病。可在那个民国时代,别说我母亲不知道,就是郎中也不清楚。

那时,乡村里的灵丹妙药只有四样:仁丹万金油痧药、神茶。价格也很便宜,是很多人家常备之药,我家也有。每当我不舒服,不爱吃饭时,母亲便让我吃仁丹。仁丹大约小鱼眼,橘红色,常装在一个小纸包里;每当我迷糊无精神时,母亲便给我抹万金油。万金油是一种浅黄色的油膏,装在一个酒瓶盖大小的铁皮盒里,这万金油倒真有立竿见影的功夫,往眉宇间抹上一点点,顿感额头上凉风飕飕,皮下辣辣麻麻,顷刻,头脑便请醒多了;每当我伤风感冒时,母亲便给我吹痧药。痧药是一种灰色的粉末,装在一个白底蓝花的,大拇指大小的瓷瓶里。母亲倒点痧药放在我食指上,叫我用鼻子一吸,鼻孔里便痒西西的像虫子爬,马上喷嚏连连,想止也止不住了,直喷得你涕泪横流,全身筋骨如酥,人顿感万种轻爽。至于神茶,则什么病都可以治。我出麻疹,就是母亲装香点烛,到神医辉恩先师坟前请来的神茶“治好”的。

在我眼里,母亲最苦的事莫过于是做饭。我家的厨房特闭烟,老是烟雾朦朦的,把个母亲熏得眼泪横流,做三餐饭简直就是受刑。我有时也帮母亲去烧烧火,一会儿便受不了了,忙蹿出来边擦眼泪边喘气。可我母亲不能,还得在里面忍着。别的事再苦再累还有个时候,有个段落,可三餐饭菜却天天如此,月月如此,年年如此,要忍受一辈子,这可怎么个得了!后来我爸几乎拆除了半边墙,可还是烟雾腾腾的。那时的农村就是这么的落后,也不知砌个烟囱,进气出烟都是一个口子,柴草憋在灶堂里只冒烟不起火,把母亲双眼都熏得发濁了,失去了明亮。

母亲是小脚,脚上那两只鞋就像一对尖尖的小牛角。脚趾脑都躲到脚板底下去了,交头接耳的挤在一堆。由于不透气经常脚痒,老要我给她抠脚,每见到她那贴着脚板的脚趾脑,及那萎缩得像两根柴火棍似的小腿,我真不敢想象,母亲那包脚的日子是怎么熬过来的。那骨头应该都断了,也不知受了多大的罪。

我父亲49岁便去世了,那时我还是个中学生。我再不能失去母亲了。我非常爱我的母亲,但年少无能力,只能是相依为命。后来我长大了,参加工作了,可我母亲也已老了。我非常珍惜苍天给我留下了这宝贵的孝敬时间。虽然七、八十年代,国家,我自己都还处在困难时期,但我节衣缩食,把母亲的衣、食、住、行放在第一位,使得老母亲也能过上,虽不能言富足,但亦能温泡开心的晚年生活。

1988年,我母亲去世了,享年84岁。

一晃几十年过去了,父母坟前那几株小松柏也长成大树了,坟堆上已爬滿了小草与苍苔,砌坟的石头也变黑了,斑剝了,衬着周遭的野草林木,看去甚感苍凉。

每至清明,我白发苍苍的携着老妻,带着儿孙来到父母坟前,望着那

百年坎坷人间路,

万载逍遥地府魂。

满山松色慵开眼,

一枕风声赖催眠。

这两副墓联,我万种感叹,清明祭扫,可我啊!只能祭啊不忍扫,因我父母的一生,就是坟上的一簇青苔,一颗小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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