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钟兆云
十兵团司令员叶飞决定“金厦同取”,三野前委的意见是“先厦后金”。参加金门战役的二十八军的领导力量明显薄弱
1949年7月,三野名将叶飞受命率所部十兵团“提早入闽”以来,一路凯歌,先克福州,再占泉州、漳州,将国民党守军从大陆赶到了厦门、金门等海岛。9月26日,叶飞在泉州市郊召开由十兵团师以上干部参加的作战会议,讨论金厦战役的作战方案。会上,大家提出了“金厦同取”、“先厦后金”、“先金后厦”三种方案。
经反复研究,多数与会者认为:厦门、金门两个海岛唇齿相依,存亡与共,厦门守敌汤恩伯、刘汝明也好,金门守敌李良荣也罢,虽然都按蒋介石的命令做了顽抗准备,但又都没有坚守的决心,应趁敌军士气不振之际,一鼓作气,同时攻下两岛。叶飞权衡再三,作出了“金厦同取”的决定。
10月4日,叶飞发出命令:以三十一军3个师、二十九军两个师共5个师攻取厦门,以南下途中有过海上航行实战锻炼的二十八军攻取金门。各部立即进至南安、同安、石码等沿海一带,开始进行渡海作战准备。
不久,叶飞率兵团指挥所从泉州移驻同安。10月7日,叶飞听取了二十八军副军长兼参谋长萧锋和政治部主任李曼村关于攻取金门的准备情况的汇报。由于二十八军军长朱绍清、政委陈美藻留福州治病,指挥二十八军的担子便落在萧锋肩上。
二十八军的领导力量明显薄弱,船只又在南下途中遭台风吹散,再加上敌人的袭击受损,严重不足,这使得一下子被推到主帅位置上的萧锋,心里很不踏实。于是,他在汇报中表示对攻取金门的把握不大。叶飞说:“根据当前形势,还是要抓住时机,金厦两岛一齐打,各单位就按这个方案去准备。”于是,在这天,十兵团以“金厦同取”的方案上报三野前委。
11日,三野前委复电:
……同意你们来电部署,依战役及战术要求,最好按来电同时攻歼金厦两地之敌……但请你们考虑,根据金厦两地之敌兵力及敌人内部情况(刘汝明、王修身之关系如何?)及我方准备程度(尤其是船只),如以5个师攻厦门(有把握)同时以两个师攻金门,是否完全有把握?如考虑条件比较成熟,则可同时发起攻击,否则是否以一部兵力(主要加强炮火,封锁敌舰阻援与载逃),钳制金门之敌,首求攻歼厦门之敌。此案比较稳当,但有使金门之敌逃跑之最大坏处。究如何?请你们依实情办理,自行决定之。应以充分准备,有把握地发起战斗为宜。
手揣复电,叶飞咀嚼再三。复电虽然同意“金厦同取”的方案,但关键的话是在后面几句,归纳起来有3层意思:一、“金厦同取”的条件是否成熟,“是否完全有把握”;二、比较稳当的方案应是“以一部兵力钳制金门之敌”,主力“首求攻歼厦门之敌”;三、“应以充分准备,有把握地发起战斗为宜”。综合这三层意思,可以看出,三野前委虽然要十兵团依实情办理,自行决定,但并不赞成“金厦同取”的方案,还是倾向于先取厦门。
战争大事必须慎之又慎,为了充分发扬民主,叶飞再次召开军事会议进行研究。从各军汇报的情况中得知:至10月上旬,二十九军和三十一军各军只有运载3个团的船只,而二十八军只有运载1个团的船只。这可是个棘手的问题,渡海作战,必须要有足够的船只,才可运兵运粮,有兵无船等于无兵,船只匮乏,如何“金厦同取”呢?领导们的头脑开始冷静下来。叶飞决定将作战方案由“金厦同取”改为“先厦后金”,二十八军攻金任务不变。大的方针确定后,叶飞号召部队掀起筹船和练兵的热潮。
攻取厦门后,二十八军进入了攻取金门的战斗准备。对已被提上日程的金门战役,叶飞还在指挥厦门战事时,就予以特别关注。10月17日,厦门战役刚刚落幕,他便专门召见了二十八军负责人萧锋、李曼村,就攻金任务作出三条决定:
一、二十九军八十五师二五三团和八十七师二五九团,由八十五师师长兼政委朱云谦率领,归二十八军指挥,参加攻金战斗;
二、三十一军九十二师作为攻金预备队;
三、10月20日发起攻金战斗。
叶飞在听取了萧、李汇报金门作战的准备工作后,向两人详细介绍了厦门登陆作战的经验教训。其要点有二:
(1)登陆作战胜败的关键在于首先攻占滩头阵地,所以要采取打厦门的办法。首先占领北半部,使各团靠拢,然后迅速构筑工事,准备击退敌人的反扑,巩固滩头阵地,待第二日晚,后续部队全部登陆集结之后,再展开向纵深发展。
(2)船只是严重问题,攻厦时准备了7个团的船,第二天却只剩了两个营的船,损失了十分之八,损失原因未查明。但这点你们要特别注意,防止敌机轰炸船只,船只要疏散、伪装、隐蔽,如果没有了船,第二天如何增援?叶飞还特别指出:“要充分准备击破敌人几次反扑。攻取金门,我军只能在一个方向上登陆,不能在其他方向登陆以牵制、调动敌人,敌人就可以集中全力进行反扑,所以要充分准备击退敌人二到三次的反扑,巩固登陆滩头阵地,等后续第二梯队登陆集结后,才能向纵深发展。”
萧锋一直为国民党军驻潮汕的胡琏兵团是否已向金门增援而感到不安。叶飞告诉他,根据前几天截获的情报分析,胡琏的第十二兵团已离开了潮汕,去向不明。刚才从情报部门得知,胡琏还在海上徘徊,尚未到达金门。叶飞分析胡琏的动向有两个:一是到金门,一是到台湾。如果蒋介石打算守金门,那么胡琏肯定会到金门。
萧锋说:现在按兵团配给我们的兵力,要对付目前金门的守敌,按理不成问题,但我担心如果敌人一旦增援金门,前景就难以预料,因此恳请兵团进一步查清金门岛上的敌人究竟有多少,我们不能盲目进攻。
叶飞点头应允:七科(监听科)随时向你们通报敌情,但你们必须抓紧时间筹船,要发动攻金战斗,务必保证有运送6个团的船只才行。
这次谈话进行了两三个小时,最后叶飞果断地说:金门战斗宜早不宜迟,迟了——金门的敌人兵力一定会增加,必然给部队登岛带来更大困难,所以你们一定要争取在胡琏援兵还未到达金门之前,发起登陆,一举攻下金门。谈话结束后,叶飞率兵团指挥所离开同安,进驻厦门。
由于轻视金门守敌,十兵团领导在指挥上处于分散状态。攻打金门的各种准备不尽充分
叶飞进驻厦门,是应厦门市委、市政府之邀。刚获新生的厦门,与全国所有刚被解放的大中城市一样,人心浮动,社会秩序不稳,土匪和暗藏的特务活动猖獗。闽南本来就是个缺粮的地方,又加上国民党军溃逃到此后横征暴敛,致使这一带群众尤其是厦门岛上的20万市民严重缺粮。贫困的百姓连糠菜也吃不上,而且岛上烧柴也成了问题。新成立的厦门市政府,职权局限在厦门岛,无法从泉州、漳州等地调拨物资。为此,厦门市委、市政府请求十兵团进驻厦门,特别邀请十兵团第一把手叶飞坐镇厦门主持工作,他们将希望全部寄托在叶飞身上。
既然厦门市委、市政府如此恳请,厦门又是侨乡,如果接管工作搞不好,发生混乱,在海内外会造成不好的影响。于是,叶飞决定将兵团指挥所移驻厦门,协助厦门市委、市政府主持接管工作。叶飞将部队的工作交给副政委兼政治部主任刘培善,兵团指挥所则由副参谋长陈铁君负责。因此,在整个金门战役中,十兵团领导在指挥上处于分散状态,司令员叶飞在厦门搞军管会,政委韦国清留福州,副政委刘培善也未参加指挥所,直接参与指挥的只有副参谋长陈铁君一人。
在金门尚未攻取之时,叶飞即将兵团部移驻厦门,忽视了“一切为了打好仗”的原则。把领导精力放到接管城市上来,这无疑是个失策。掌管全局的刘培善,虽然1929年就参加了红军,但他所从事的却都是政治工作,他从未做过军事主管工作,更没有独立指挥作战的经历。他受命负责部队工作,注重的只是部队的政治和后勤,对金门战役的计划审核、船只准备情况、敌军的动态等军事方面的问题则不大关注。从副手被推上主官位置的陈铁君也好,萧锋也罢,也都没有独立指挥大战的经验。
换一个角度,如果当时派刘培善去厦门协助市委、市政府主持接管工作,叶飞和兵团部仍驻同安,掌握全局,两方面就可以兼顾了。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失误呢?叶飞后来自我检讨说:“这是因为轻视了金门,认为金门没有什么工事,金门守敌名义上是1个兵团,即李良荣兵团,实际只有2万多人,而且都是残兵败将;厦门是有永久性设防工事的要塞,守军是汤恩伯集团,兵力充足,已被攻克了,则认为攻取金门问题不大。”
10月20日,叶飞出任厦门市军事管制委员会主任,二十九军政委黄火星为副主任。
叶飞已向萧锋交代:渡海作战,船是关键。可二十八军偏偏在船的问题上遇到了极大的麻烦。萧锋到各师检查准备工作时,对船只不足的问题,未能引起足够的重视。因为无法筹集到那么多的制式救生圈,部队只好就地取材,用毛竹筒做成三角形的土救生圈。通信联络,团以上指挥所配备了无线电报话机,团以下单位的船只之间白天用旗语,夜间用灯光作为联络信号。
到了20日这天,二十八军才筹集到100多条船,离运送6个团的兵力所需船只相差甚远。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况,一是闽南地区刚刚解放,征集木船和船工都很困难,而且所征之船在厦门之战中受损几近一半;二是不少船工在厦门之战中死里逃生,惊魂未定,听说又要打金门,就驾船逃走。由于船只不够,萧锋不得不请示兵团首长将攻金日期推迟至23日,获刘培善同意。
22日中午,萧锋又请示兵团首长:目前才筹集到120条船只,23日的战斗恐难以发动。
本来,十兵团设想大、小金门一齐打。为了保证打大金门用船,只好免除三十一军打小金门的任务。刘培善下令:将三十一军手中的船只拨交二十八军,并推迟一天即24日夜发起战斗。
可三十一军受本位主义影响,没有坚决执行兵团指示,未将船只全部移交。到24日,二十八军勉强凑够运3个团的200多条船。事后调查,船只如能全部集中,约可载5个团兵力,要是二十八军能一次性投入5个团,则金门失利或许可以避免,起码不致于全军覆没。
由于受船只数量的限制,二十八军“前指”只好计划以3个团1个营作为第一梯队登陆,待第一梯队登陆后返回的船只再渡第二梯队,预计当晚能返回一半船只,然后再渡两个团。这种历来为兵家所不赞成的“逐次增兵”方案,居然为兵团部采纳。
当时不独是船,其他准备也不尽充分。
23日,十兵团情报部门侦悉到胡琏的第十二兵团已开始向金门方向驶来。叶飞对该敌是撤回台湾还是增援金门判断不定,认为在胡琏兵团仍于海上徘徊时发起登陆进攻是一个战机,如果延误,金门的情况很可能发生变化。于是,他在敌情未明之下,电令二十八军:“必须乘敌增援部队未到金门之时,抓住战机,发起登陆,攻取金门。”
24日上午,二十八军“前指”再次召开作战会议。准备参战的二十八军和二十九军的3个师长及6个团长在会上发言。军部侦察科长说,胡琏兵团的两个军已到金门海域,还有1个军正向金门海域航行。八十五师师长朱云谦说,二五三团还缺1个营的船只;八十二师师长钟贤文说,征集来的船,小船多而大船少,水手又来自外地的内河,不熟悉海上航行,又未经训练,协同不力,调度不灵,有的船工不可靠,枪一响可能有逃跑的可能;二五一团团长刘天祥说,他们团有三分之一的船帆没修好,今晚不能参加战斗;二四四团团长邢永生以前就对攻金表示“决心很强,信心不足”,但服从领导命令,这次听到金门敌情有变化,则表示“不准备回来了”
不但是师、团级领导信心不足,军政治部主任李曼村也有顾虑,他说:“情况至今未弄清楚,如果打了败仗才糟糕呢!”大家的发言,透露出一个严肃的问题:攻金条件不成熟。
掌握决定权的萧锋,虽然也有所顾虑,但他考虑更多的却是兵团首长对攻金要求“宜早不宜迟”的指示。他一心想早点完成任务,便没有接受大家的意见,主观地作出了当晚发起战斗的决定。他说:“这次战斗,可能会有3种情况出现:第一,按我们的设想打下去,凭着我们的英勇,争取在26日解放金门,向兵团、三野、党中央和毛主席报喜;第二,如果敌情不是我们所掌握的,那这场战斗就难打了;第三,最坏的情况是,我们登陆时,胡琏兵团也登陆,敌人利用军舰运输方便,又有空军掩护,就会对我发起猛烈攻击,我们要做好伤亡四五千人的思想准备。”
萧锋的决心不可谓不大,他也想到了困难情况,但对困难却只是蜻蜓点水,未作深入剖析,未曾考虑过渡海作战的特殊性(我军无海、空军配合)、艰巨性(敌人的顽抗)、残酷性(渡海作战有敌无我,有我无敌,如失利则将全军覆没)。而且,他的讲话,多少还暴露了轻敌急躁的情绪。更严重的是,他没有把部队准备不足、信心不足的情况向兵团首长反映。
上下有隔阂,下情不能上达,给金门失利埋下了隐患。在海水高潮时发起进攻,这对登陆作战很不利
为什么不向兵团首长反映并提出自己的建议呢?金门失利后,有人曾就此责问萧锋。萧锋说:叶司令员对我态度不好,反映到兵团没有好处,要挨批评。
原来,二十八军刚编入十兵团不久,有些问题尚未理清,加上该部本身有骄傲自满情绪,在渡江战役和上海战役缴获不大,认为编到十兵团吃了亏 ,于是进入福州后,大搞物资、器材。身为副军长的萧锋甚至开会布置,公开下令要各师搜集汽车、汽油等。接到福州市军管会的报告后,叶飞把萧锋叫来批了一顿,萧锋也承认了错误,但回去后却照搞不误。叶飞又把萧锋叫来,见他还想找借口,不禁火冒三丈,拍桌子大骂了一顿。萧锋受此批评后,“个人英雄主义受到刺激,对兵团态度就不大正常,故以后有些意见怕受批评也不大提了”。
上下有隔阂,下情不能上达,参战指战员的真实意见反映不到叶飞和兵团领导机关那里,这就给金门失利埋下了隐患。后来,萧锋除检讨其轻敌急躁外,还承认自己未向兵团汇报下面同志反映的攻金条件未成熟的意见,检讨了自己爱面子、怕受责备、不负责任的错误态度。
叶飞对萧锋的批评,是对事不对人。所以,叶飞才会把攻金大事交萧锋指挥,但没想到萧锋却将那次批评记在了心里,并把这种情绪带到了工作上。对此,叶飞后来也作了反省,认为“我当时在处理这个问题上(指批评萧锋和二十八军搞物资等)虽是对的,但方式不好。后来据说萧锋挨骂后甚至影响了金门战斗。这是没有想到的,也是不应该的”。
作为前线军事指挥员,萧锋背着思想包袱去指挥打仗,以致下面有困难、有意见也不向兵团首长反映,这是造成金门失利的重要原因。对此,二十八军党委于11月19日在福清召开第一次党代会总结金门失利的教训时,其中有段话是针对萧锋的:“执行上级的命令,必须不是盲目的,而是自觉的,以对党、对人民、对部下态度负责的精神,实事求是,正确地分析当前情况,积极地向上级提出处置的意见(必须与‘叫苦’区别),才能使上级的意图得到真正的实现,那种怕个人影响不好,怕碰钉子而采取自由主义不负责,把战争当儿戏的态度,是金门战斗失利的主要原因之一。”
10月24日中午,正以主要精力用于解决厦门供应问题的叶飞,接到二十八军电报,说当晚就要向金门发起进攻。时间紧迫,在未审核二十八军作战命令的情况下,叶飞马上召集兵团作战处处长、情报处处长和有关人员开会分析情况。与会人员仅凭二十八军的一纸电报就认为只要能在大规模增援之敌还未立稳脚跟前攻占金门,就可赢得战役的胜利,便仓促地批准了二十八军的这一行动。(1993年6月15日,叶飞接见李曼村等人时说:“24日中午,兵团开会下决心打,要利用胡琏要来而未到的空隙,担心再推迟就会起变化。这个决心下错了,不该打。”)
这天傍晚前,木帆船从各个防空区域开到了海边,在海面上排成了整齐的队形。指战员们都背上了三角形的竹制救生圈上了帆船,只等一声令下,就可启航。就在这时,传来兵团部下午3时获悉的情报,称胡琏兵团“拟靠料罗湾登陆,该兵团部及十九军军部均坐‘华联’号等5艘轮船,兵力、番号不详”。突然出现的新情况,虽给二十八军“前指”带来了犹豫,但却并没有使他们产生清醒的判断进而和下级商量,并向上级建议改变决定。他们只是机械地打电话向刘培善请示。
萧锋也好,刘培善也罢,都不知一艘登陆舰能装载多少人,甚至连究竟是登陆艇还是登陆舰也搞不清,只是大约估计了一下,每艘按300人计,5艘也不过千把人。在胜利的形势鼓舞下,谁会把这千把之敌放在眼里,况且胡琏的十二兵团,系在淮海战役中被全歼的黄维兵团。胡琏曾是该兵团的副司令,当时只身逃脱。现该兵团是重建的,估计不会有什么战斗力。于是,刘培善坚持决定不变,按原计划进行。
可以说,负责指挥金门战役的人员都产生了轻敌思想。据李曼村回忆:“说到我们的责任,作为前线指挥员,坚决执行上级的命令是应该的,问题是在得知胡琏兵团一部已在金门登陆,敌我力量对比发生了重大变化的情况下,没有坚持建议推迟发起战斗,不打无把握之仗。错就错在这里。如果我们当时悬崖勒马,坚持建议推迟行动,上级有可能重新考虑的。”
深夜11时,萧锋来到“前指”电台部,下令各部立即启航,正式发起金门战役。电台台长姜从华对此感到很奇怪——为何推迟到这个时候才起航?这时正是海水高潮,不久海水就要开始落潮,此时的海情对登陆是很不利的。但他不好多问,立即奉命向各部传达了萧锋的命令。由于白天敌机轰炸,船只为防空袭只能分散停泊,考虑到再行集中十分费时,部队只得分别从沃头、莲河、大嶝岛等地启航。由于船只不够充裕,虽然战斗人员挤得几乎船船超载,但每个团还有一两个连队挤不上去。
25日2时前后,二十八军先头登陆部队的两个团和二十九军的1个团,在约10公里的正面上,突破了敌人的第一道防线,顺利登陆,夺取了古宁头滩头阵地。叶飞接到登陆成功的报告,也就放心了。谁知登陆后即发生了问题!
责编:张欣羽
编审:郑国伟
制作:王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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