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部最经典的抗日小说完结篇,十部最经典的抗日小说完结了

文 | 英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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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漆黑的夜。

  就在当天晚上,开封城郊外,破烂不堪的山神庙里,前来接应的义勇队队长李明正蹲在黑暗当中,焦急地等待着。忽然,两个人从庙后的茅草中冒了出来,撩动得草丛窸窸窣窣乱响。庙里,一个负责警戒的义勇队员发现了他们,赶紧报告李明

  “别开枪,是他们。”李明转到庙后,透过没有玻璃的窗户,瞄了一眼说。

  窗外,有人趴在窗户下,学了一声鹧鸪叫。庙内立刻回应了一声。有人掌上了灯。庙外的人闪进了庙内,双方的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李明动情地说:“大鹏同志,你受苦了。”

  吴大鹏大大咧咧地说:“没什么,李队长,我们为革命开展武装斗争,就不要怕危险。我已经对各种难以预计的事情有了思想准备,随时准备牺牲。但这次进监狱,日本人没有搞清楚状况,并没有对我用刑,更没有把我交到宪兵队去。”

  李明指着“日军中佐”对吴大鹏说:“这是八路军军分区侦察连的连长黄钧同志,上级特别派遣他过来,帮我们寻找和营救你。事先没有来得及跟你打招呼。”

吴大鹏笑道:“呵呵,黄钧啊,怪不得穿着这身鬼子皮,蛮像的。不过,你可别乱喊,比方说,你如果叫,八路同志,我是黄钧,那你可会倒霉遭殃啦!”

  黄钧笑着回应说:“我从小就叫这个名字,共田八的黄,千钧一发的钧。如果你觉得别扭,那你就别叫我全名儿,就叫大钧吧。哎,我说大壁虎,你手劲蛮大的,差一点把老子给掐死。”

  吴大鹏笑道:“黄……大钧同志,你胆子可比我大,敢一个人闯开封城,进宁城监狱,在鬼子面前耍花腔,又一头闯了出来,从南到北,从东到西,日本兵追上来了,你还能面不改色,应付自如,了不起啊!”

  李明道:“大钧同志是八路军当中赫赫有名的侦察英雄,他不但胆大心细,而且功夫了得,枪法更是军中百里挑一的好手,上级派他过来,一定是有着全面的考虑和安排的。”

  听了李明的话,吴大鹏立刻换了一种特别仰慕的眼光,笑看着黄钧,仿佛旁边这人,是他追捧的明星似的。倒弄得黄钧不好意思起来。

  黄钧突然变了脸色,指着大壁虎道:“吴大鹏,你别嬉皮笑脸的,我告诉你,老子们救你,不能白救。”

  吴大鹏一听,脸色也变了:“哟嗬,我说,你什么意思?救俺出来,还得要俺知恩图报还是怎么的?”

  接着,李明也严肃地说:“吴大鹏同志,我们知道,此次日军特务组织和宪兵配合行动,开展了一次专门针对我抗日志士的大搜捕。我党的地下组织遭到了空前的破坏。我们把你从监狱里捞出来,另有目的,那就是要你,跟我们一起,对日军开展针锋相对的斗争。斗争的严酷性亦将是空前的,我们一定要有思想准备。下一阶段,为了打击敌人的嚣张气焰,我们决定,开展一系列打击日寇和汉奸的重大反击行动。我们先撤到山里去,稍事休息后,咱们三个人合计合计,商量下一步的行动从哪儿开头。”

  黄钧和吴大鹏异口同声地回答说:“好!”

   ******

  夜,漆黑的夜。开封城里最大的酒楼又一新饭店里,宾客盈门,三层楼的饭店里,楼上楼下都被皇协军保安司令刘兴周全部包下了。

  这次,刘兴周下了血本,为他的父亲刘老爷子六十大寿,请来了戏班,连着在又一新唱七天堂会,连开七天寿宴,请开封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前来赴宴,也包括日军的主要头目。今天,是寿宴的第一天。自打日本人打进开封以来,家家户户只顾着逃命要紧,谁还会有闲心游宝塔,去请什么戏班子来唱堂会啊。所以,这开封城啊,真是很久都没有这么热闹过了。

  说起唱堂会这个风俗,可以一直追溯到唐朝,甚至更早的时候。那时,一些戴罪之人中有文艺细胞的,自发组织起来,或者由官家组织起来,形成固定的演艺班子,这些人受制于官宦,没有人身自由。也有在社会上自由生存的戏班,他们在社会上捞生活,凭技术吃饭,受尽了那些大户和官吏的欺辱。

  戏班子当中最有名的就是唐玄宗在御花园里设置的梨园了,而且,这个皇帝,他自己也扮故事下场子唱戏,算是另一种形式的自娱自乐和与民同乐。

  闲话少说。这个刘兴周啊,为了逗老太爷高兴,不惜重金请来了九县闻名的豫剧戏龙家班,又在河北那边请了梆子腔李家班,两边展开擂台式的比武,唱起了对台戏。

  豫剧唱的全是武戏,《高思继奋勇挑滑车》,《关云长千里走单骑》,《秦叔宝京城卖马》,《单雄信独闯唐营》,《穆桂英挂帅》等等剧目。河北梆子唱的全是文戏,《墙头马上》,《天仙配》,《薛平贵寒窑相会》,《包龙头怒斩陈世美》等等。

  海报早贴出去了,宣传板也在饭店大门口左右斜斜地立了两块,说是看戏不要钱,就图个喜兴。可是,小百姓还是躲得远远的,没人会来趁这趟浑水。但日军和伪军中,还有那些伪县衙的官员们和城里的士绅,来得还挺多。亏得有又一新那么大的场地,才容得下两个戏班同台演唱。当天,人来人往的,煞是混乱。当然,必要的警戒是肯定要的。为了以防万一,刘兴周把保安团的全部警力都调了过来,又从日本宪兵队里借来了三四十号人马,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地护着这片酒楼,他打算,等饭局完了,再开一轮酒席,单独请兄弟们和日本太君。他乐观地估计,任他再厉害的杀手,也闯不过这里三层外三层的武力配备。

  客人渐渐都到齐了。坐在背弯侧席的是一些保安大队大小头目的家属,其中,夹杂着两个人:李明、吴大鹏,两个人穿着保安团的军装,有一句没一句地跟那些伪军太太和小舅子们说着话。

  一个伪军太太笑眯眯地看着吴大鹏和李明说:“呀,这两位兄弟,生得如此一表人才,却又面生得很。我以前在保安团里,好象没见过你们呀?”

  李明笑道:“啊——,我们不是开封保安团的。我们刚从郑州来这边送信,吃了寿酒还得回去的。”

  伪军太太恍然大悟似地点了点头。

  大钧在哪?他难道没来?

  不,他已经来了。黄钧仍是一身日军中佐打扮,坐在上席,正跟一群日本军官闲聊得热乎着呢。

  三个人合计的事情,就是在寿宴当天,杀掉河野良介、铃木正三和刘兴周等日寇头目和铁杆汉奸,给日寇和伪军以沉重打击。当时商量的时候,三个人反复考虑,日本鬼子刚刚对开封城进行了地毯似的搜查和清剿,这个时候反击,是不是最佳时机?

  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这个时候看起来日本鬼子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其实外强中干,加上他们在城内的清剿很顺利,是日本鬼子最松懈最麻痹的时候。打蛇就要打七寸,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哪怕三个人一起豁出命去,也要狠狠地打他一家伙,打出威风和效果来,让老百姓知道,共产党八路军没有被消灭,更没有惧怕敌人。

  最开始,他们三人想通过在戏班里安插杀手的方式,大闹一场,解决掉敌酋。但是,由于刘兴周保密措施做得很好,他们根本不知道,戏班请的是哪里的,什么时候到来,因此,安插人员一事泡了汤。三个人只好另外想办法。

  也是,人多了反而添乱。三个人,完全足够了。

  酒宴上,三个人一边各自跟同桌的人说话,一边眼睛打流星似地四处观望。观察的结果令他们很失望:河野和铃木都没有来。刘兴周在二楼的包间里闪了一下身影,也不见了。

  三个人有足够的耐心,他们决定,再等等,以等待变。

  晚上七点,鼓点一阵急似一阵的敲起来,唱堂会的人已经登台,看来,好戏就要开场了。

  鼓点响过之后,刘兴周和刘老太爷出现在了二楼。二楼的边舷设立了一个齐脸高的落地式麦克风。刘老大爷头上顶着瓜皮帽,穿着一套寿服式的玄色中式上衣,下穿黑马褂,戴着一朵巨大的红花。刘兴周则仍然是一身保安队的军服。一狼一狈,拉拉扯扯地来到了麦克风前面,恭敬地站立着,满脸堆笑。

  刘兴周满口斯文地说:“尊敬的日本太君、各位来宾、亲朋好友,今天,是一个值得纪念的好日子,家父的六十寿诞,劳动各位前来捧场,使我一家篷壁生灰,真是不胜荣幸之至,不才内心万分感激涕零。我家老太爷的一生,是光辉灿烂的一生,也是勤劳致富的一生,他老人家养了我们几个儿女,让我们长成了人样,这就是最大的幸福!常言说,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六十而耳顺。家父到了这个年纪,耳朵已经很顺了,什么都见识过,山珍海味也吃过,应该心满意足了。民间称六十岁为一甲子,没过六十就死掉了的人,中国有的地方称为化生子鬼,他老人家过了六十岁,只要今天平安过去了,即算明天挂了,也不是个化生子鬼啦!废话少说,借此良辰吉日,小的聊备薄酒,以酬谢众位亲朋的抬举。请大家开怀畅饮,努力快乐,喔沙给的管够!”

  刘兴周的话讲完了,非但没有体现出文采,反而露出了一个粗人蠢夫的真面目。黄钧听了暗笑。李明听了,心里直骂,这他妈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然后,刘兴周宣读了来宾的名单。来宾有宪兵队副队长高桥岣猛,开封市维持会长李令吾,开封市商会会长赵喜贵等等,数十百人。当刘兴周点到一个人,刘老太爷便向着台下鞠一个躬,弄得那老头跟个叩头虫似的,不胜应付,累得够呛。

  正当三人在心里盘算着,要找一个合适的时机下手时,突然,从楼梯口那儿噔噔噔上来一个蒙着脸的黑衣人,那人上了二楼,衣襟大敞,双手往腰背后一靠一抽,两把黑亮的匣子枪一闪,只听见乒乒乓乓几声枪响,那边刘兴周已经身中数弹,趔趔趄趄地将要倒下。刘老大爷惊恐万状,慌忙倒退了几步,张开双臂保护他的儿子刘兴周。那杀手手中的枪并没有停顿,直接把十来发子弹打在刘老大爷的身上。又顺手几枪,打灭了楼上楼下的灯火。那人抓起一把红红绿绿的纸,向着高处一扬手,那些纸纷纷扬扬地落了下来,好似给日本鬼子和汉奸报丧的纸钱一般。那人一边扔纸,一边高喊着:

  “打倒日本帝国主义和汉奸走狗!中华民族独立万岁!”

  日本宪兵队的高桥副队长见势不妙,立刻指着楼上说:“哈牙库!快开枪!打那个穿黑衣服的人!”

  日本兵赶紧端起枪来,对准黑暗处一通乱射。楼上,不知是谁,往楼下扔了一个冒烟的东西。有人大喊:“有炸弹!”

  那东西并没有炸,仍然在冒着白烟。可是楼下已经全乱了。桌子被掀翻了好几个,喝寿酒的人如同高山上的木头似的,滚了一地。一些人踩在别人的身上,连滚带爬地向外跑。一些人在地上哀声呼救,悔不该到这里来送死……

  黄钧、李明、吴大鹏他们三个,跟着在人空子里钻了出来,到了街头,稍一碰头,就往复杂的巷子里跑。正在这时,宪兵队和保安团的警车呜呜地叫着,奔这儿来了。三个人赶紧闪避在巷子里的黑暗中。

  吴大鹏说:“他妈的,真是变生肘腋,猝不及防。这什么人啊,老子好久没开洋荤,想在这场宴席中大吃大喝一顿再动手,这下好啦,好事给全他搅和啦!”

  “你这家伙真馋,就他妈想着吃。”李明瞪了吴大鹏一眼说:“也不知道,刘兴周被打死了没有?”

  黄钧分析道:“估计已经死了,八九不离十!伸腿瞪眼丸是那么好吃的吗?何况,刘兴周贪吃,一下子就吃了十好几颗。”

  吴大鹏回头看了看外面端着枪到处乱窜的日本兵和皇协军,忙说:“快,撤!鬼子汉奸已经冲咱们这边来啦!”

  正当三人准备开溜时,身旁一道黑影一闪而过,只见一个大鸟似的影子腾空而起,呼地登上了一家人家的屋脊,踩得屋瓦哗啦啦地响,眼看着那人窜房越脊,眨眼之间便不见了。

  “对对,就是这家伙!”吴大鹏说:“他妈的抢了老子们的生意,还想跑?!”

  吴大鹏拔脚就想追,被黄钧一把抓住了。

  黄钧说:“算了,随他去吧。再说,咱也追不上他。咱们也不必紧张,日本人都看见了,杀手就一个,跟咱们没啥关系。咱们先在这儿躲一躲,等风头过去了再走。”

  吴大鹏说:“这里能躲吗?你以为你谁呀?包龙图啊?开封府是你自由自在,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现在不走,更待何时?”

  李明笑道:“他这样子,哪象包龙图?水龙头还差不多。”

  水龙头是个啥玩意儿?吴大鹏没见过世面,困惑不已。

  黄钧和李明两人却相视一笑,却又很快收敛起来。

  黄钧怼吴大鹏道:“走什么走?!大不了老子也坐上一回牢,让你小子救一次罢,咱们就两清啦!”

  李明说:“这个黑衣汉子这一票虽然干得漂亮,但没有杀到河野和铃木这两个狗贼,真可惜。咱以后再要杀,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吴大鹏背靠着一家紧闭的木门说:“你说当年,那五鼠闹东京,到底是咋个闹的?你说,那锦毛鼠白玉堂,他怎么能走钢索呢?对了,你说,那谁,那跑掉的那个,他能不能走钢索?”

  李明讽刺道:“你说你说,你说个屁,屁话真多。啥时候了,还尽整这些没用的。”

  “哪个能不想呢。”吴大鹏说:“功夫是练成的,师傅引进门,修行在个人。关键是,如果遇着一个好的师傅,我也能行的。”

  黄钧在嘴前竖了一根食指说:“别说话,有人来了!”

  正在这时,一个穿黄皮子伪军军装的人从远处气喘吁吁地奔这儿跑过来了,显然是发现了他们。

  吴大鹏准备动手对付跑过来的那人,李明眼尖,一把拦住说,“你干什么?来的是我兄弟!”

  “你兄弟?”

  李明说:“是啊,他是我弟弟李亮,在刘兴周的手下做事。看看身上,我们的这身衣服,都是他给提供的。安排人带我们进去的,也是他!”

  正说话间,李亮就到了跟前,他诧异地说:“你们怎么还在这里,已经全城戒严啦!快,你们跟我来吧!”

   ******

  河野良介虽然没到寿宴现场,但也被吓得打了好几个哆嗦。他把自己反锁在四合院里,如丧考妣地痛哭了一场。刘老太爷死了就算了,反正都六十了,管它化生子不化生子。可那刘兴周,可真是一条绝对忠猛的走狗啊。那么多的抗日分子,都是他给嗅出来的,咬出来的。可现在,忠心耿耿的刘桑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让枪手给打死了!河野的心里那个恨啊,牙齿都差一点咬出血来。心里暗自下了狠心:等抓到这个杀手,一定将他碎尸万段!

  接下来的几天,开封城全城戒严,日军又来了一次大搜捕,把可疑分子抓了几个,全部杀了。但可惜如同大海捞针,杀手的一根毛都没有抓到。

  河野令人准备了两口上好的楠木棺材,将刘兴周父子装敛,召集开封的有头有脸的人物,隆重地开了一个追悼大会,厚葬了。又拨了一笔款子,抚恤安慰刘家的未亡人和那些在乱局中受伤的人。当然,这些事情,他不会亲自去办的,都是铃木正三代劳。等到所有的事情都尘埃落定,戒严令也慢慢解除了。开封城里好像从来没发生过什么大事似的,完全变回了麻木和死静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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