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们听说了吗?方家那丫头回来了?”老刘婶悄悄说到。
“方家哪个丫头?这老方家四个丫头片子呢?也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个?”张大娘嘴里嗑着瓜子,漫不经心的说到。
“就是那个叫招娣的,你这婆娘忘性咋那么大?我看你平时除了吃喝不能忘,你是啥事都能忘,俺瞧你这脑壳里装的要不是瓜子,就全部都是浆糊。”老刘婶嘲讽着张大娘。
“你直接说招娣不就成了,非要拐弯抹角,明知道俺这记性差得很哩,还非得让俺猜来猜去,要俺说,你这熊婆娘当真坏的很。”张大娘白了她一眼。
“你说,这方家丫头离开差不多得有三十来年了吧,这咋个说回来就回来了呢?”老刘婶伸手也从张大娘旁边袋子里抓了把瓜子嗑了起来。
张大娘伸手想阻拦,没拦住,看着老刘婶抓了一大把瓜子过去,那心疼的心里直滴血,可也没法说啥,只能愣愣地望着老刘婶一边嗑着瓜子,一边聊着招娣的事。
“听说,她这次回来,不仅要帮咱们村里修桥铺路,还要再盖个祠堂,把先人都供奉起来。”
“要我说吧,这招娣明着说是为咱们盖祠堂,实际上是为了刘生而来,刘生和他婆娘的死还不是她一手造成的,好端端的一个家,说没就没了,真是造孽啊?”老刘婶越说越气,那嘴里的瓜子被她一下扔到了地上,还用脚使劲踩了踩。
这可把张大娘心疼的直咂嘴,恨不得把老刘婶一脚踹的四仰八叉,可想想还是算了吧,这面前的婆娘四里八乡都没人敢惹,更别提自己这啥花花肠子都没有的老实人了。
“俺说老刘婶,你咋气成这样,人家方家丫头按理说也没得罪过你,你这气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抢了你家男人。”张大娘说着说着,竟忍不住笑了起来。
“是不是想让俺撕了你的嘴?她是没抢俺家男人,但是她害死了俺家兄弟!”老刘婶正在气头上,被张大娘笑话,那可真像火上浇油,越烧越旺。
张大娘吓得赶紧停了下来,这老刘婶发了火,可真像发怒的母老虎,不能惹,不敢惹啊,想了想,还是赶紧溜了吧。
“老刘婶,俺家那大孙子眼瞅着该放学了,俺得回去做饭了。”
“得得得,你赶紧回去吧,省得在这碍了俺的眼。对了,晌午吃过饭,你就来找俺,咱俩一块去瞅瞅那方家丫头,瞧瞧现在到底啥身家,又是铺桥修路,又是盖祠堂的,俺就不信了,一个拆散家庭的丫头片子,能有啥大能耐?”老刘婶又开始说话带着酸味,那明显就是妒忌。
“行嘞,等俺吃罢晌午饭,就找你去哈。”张大娘起身回了家。
“这臭婆娘,明显就是不想与俺接着唠了,还回家做饭,这早上的饭可吃过半刻吗,又要做饭,难不成属猪的?”老刘婶嘴里嘟嘟囔囔着,也搬着凳子,慢悠悠起身回了家。
吃罢晌午饭,老刘婶左等右等就是等不来张大娘,所幸锁上窗门,急匆匆来到了张大娘家里。
张大娘上午心中就有了气,只是不好发作,让自己和她一块去看招娣,想想去了也是自找没趣,还不如就说自己记性差,把这茬忘了呢,吃过饭,刚收拾好碗筷,就听见大门被敲的巨响。
“糟了,八成是那恶婆娘找来了,俺咋说,咋说吧?对了,就这样……”办法想了出来,张大娘也就有了底气,一边应和着,一边慢悠悠走到门边。
刚打开门,老刘婶就气呼呼的冲进院子里。
“我说你这婆娘,脑袋着实被猪拱了,我在家等了你多长时间,你那心里难道没点数?”老刘婶双手掐腰,那眼神好像要把张大娘活活吞进肚子里。
“哎呀,你说俺这脑袋,俺忙着做饭,收拾东西,把这茬给忘了,都怪俺,怪俺,别气了,俺把门锁上,跟你一块去。”
“得嘞,俺不和你一样,你那记性还没村口那九十岁的秦老爷子好嘞,你赶紧把门锁上,和俺一块过去,俺倒要亲眼望望那丫头片子到底多大能耐……我说你倒是快点的,咋那个能磨蹭,俺算是真服了你了。”老刘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没好气的催促着。
“就你快,就你行,兔子都比不上你,成了吧?”张大娘嘴里小声咕哝着。
“你在那嘀嘀咕咕说啥呢?”老刘婶望着张大娘皱起了眉头。
“哎呀,啥也没说,你这是急火攻心,出现幻听了吧?”张大娘打着马虎眼。
“没说啥还不赶紧走!”
张大娘把门锁了起来,就和老刘婶一前一后的出了门。
走在路上,看见一大群人说说笑笑的向东边走去,老刘婶心想,这又不是逢年过节,今天咋那么多人?不过人多的地方大概就有热闹,所以她随手拽过来一人。
“二柱,你们急急忙忙赶着去哪里?”
“去瞧瞧招娣啊,老刘婶,你不会不知道招娣回村了吧?她这今天把钱送到了大队部,听说满满一大箱子,大伙活那么大,都没见过那么多钱,于是就商量着一起过去瞧瞧!”
“瞧瞧你们一个个没出息的样,得嘞,赶紧去吧,俺就不愿瞧你们那样。”老刘婶怪声怪气的说着,只是这脚下也不觉加快了步伐,旁边的张大娘捂着嘴,生怕自己笑出了声。
大队部门前早已围满了来看热闹的乡亲,屋子里面坐着村长和一中年妇女,老刘婶抬眼一看,就瞧出了那是方家丫头招娣,这大模样没变,只是有钱了,这从骨子里散发出来一股贵气。
“村长,我这次回来,就是想捐出来五十万,为咱们村修桥铺路,顺便盖间祠堂,让先人们有个自己的去处。”招娣起身递给村长一个箱子,打开一看,里面都是崭新的百元大钞。
“招娣同志啊,我代表咱们村的所有人感谢你啊,你这可是做了天大的好事啊!”村长激动的握住招娣的手,那脸上的褶子越笑越深,仿佛都挤在了一块。
“呸,瞧见没有,这招娣现在少说也得五十多了吧,你看看,她身上那股狐媚劲还是没消停吧,村长也不怕把手攥出了血。”老刘婶望着眼前的景象,气呼呼的说着。
旁边的人也不说话,瞅了她一眼,慢慢地离她远了些。
“招娣同志,中午留在村里吃饭吧,我让我家那婆娘给你专门杀只大公鸡,咱们自己散养的,那味道可鲜了。”村长热情的想留下招娣吃饭,这么个大财神爷,把她哄好了,这村里的发展能不好吗?
“村长,您别那么客气,也别费心了,我一会还要回去,有些事要处理,我只有一事相求,到时候祠堂修好,给我也留个位置就成。”
“招娣同志,你这身体健康,暂时别提这些,晦气。”村长望着招娣,尴尬的笑了笑。
“村长,我这身体咋样我知道,估计也没多长时间了,您在祠堂那给我留个位置,这也是我唯一的请求。”招娣望着村长,又说了一遍。
“行,招娣同志,这祠堂本就是你出钱建的,你提出的任何要求,村里都会满足!”村长此时应该也想到了什么,赶紧满口答应下来。
“谢谢村长,那咱们就先这样说吧,钱有了,下一步,还希望您能早点动工,一切就都麻烦您了。”招娣感激的望着村长。
“招娣同志,你这说的,造福乡亲,本来就是我这当村长应该做的,你这如此支持我的工作,是我觉得有愧于你,还谈啥麻烦不麻烦的?”村长面露歉意。
“那村长我就先回去了!”招娣起身与村长打着招呼,从老刘婶身边经过时,老刘婶那眼珠子都能瞪出眼眶子。
招娣还未走远,老刘婶就骂上了。
“我呸,小狐狸精也不知道从哪刨的钱?现在知道造福乡亲们了,三十年前干嘛去了,要不是因为她,我那可怜的兄弟和他媳妇能没了吗?”老刘婶越说越激动,所幸坐在地上一边哭一边骂。
“我说老刘婶,你这是干啥?三十多年前的事,你还拿出来说,招娣当年年轻不懂事,做了错事,现在不正在想办法弥补吗?”村长望着老刘婶撒泼,也没啥办法,只能劝几句。
“我说村长,感情死的不是你家兄弟,你心里没啥难受的,我那兄弟要是没死,估计如今你这村长也干不上吧?”老刘婶说着说着愣是把村长也牵扯了进去。
“你这贼婆娘,越说越不像话,你就在这哭吧,我还有个会,我得走了。”说着村长便匆忙“逃”了出去。
“唉,按理说,老刘婶说的也不错,这刘生和他婆娘要是没死,现在日子也应该过得比谁都好,咋办,孽缘啊。”村长自言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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