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上山
小莫打着吊水,我和柳红姐更不敢怠慢,坐在床前认真服侍着。
我们看着输液管里不断滴落的针水,怕它慢了,又怕它快了。慢了我们调快一点,快了我们调慢一点。打完了我们更去叫护士换上另外一瓶。
到晚上十点钟,小莫的吊水终于打完了。打完了吊水我们也累了,想睡觉了。
我扶小莫去厕所小了便,我们更开始睡觉。
整个病房里有八张病床,每张病床都有被子,我挑选了一床干净一点被子的病床躺下更开始睡。
柳红姐却没有去选什么干净的被子,直接在小莫病床旁边的那张床上睡下。她说要照顾小莫,睡这么近,有什么事小莫叫了才听得见。
医院里住院的病人很少,总共才五个,他们分布在各个病房,所以整个医院都很安静。我们躺下后不久就睡着了。
第二天,我们醒来时已是七点多钟,我到街上去买了三套牙膏牙刷毛巾,和三份早餐回到病房分给柳红姐和小莫。
我们扶小莫去洗手间作了简单的洗漱后,接着自己洗漱。洗完后更各自吃早餐了。
小莫睡了一个晚上觉后身体状态明显好了许多,当柳红姐说要喂他吃饭时,他拒绝了,他自己主动拿了饭自己吃。
吃完了饭已经是八点多钟,医生和护士也上班了。照样是医生来查房,然后是护士打吊针。
一天又这样在不停的打吊水中过去了。第二天,小莫已经好了一大半,走路不用人扶了,也能大声说话了。
看着小莫已经像个正常人,他跟柳红姐也已经有很多的说话交流,我突然觉得我已经是多余的人了。
我对柳红姐说:“柳红姐,小莫好成这样,我觉得你一个人在这里也搞得掂了,我想向你请个假,我到山里玩一玩。”
柳红姐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说:“是不是想你那位牧羊女英子了?如果想她了你快点去,姐姐全力支持你谈恋爱,煤矿干活太危险了,如果有一天你‘光荣’了,如果恋爱都没谈过那不亏死了?”
柳红姐说的话难听,又好像句句在理,我也找不到合适的词反驳她,于是说:“柳红姐,那小莫哥就交给你了,我到山上去了。” 更出了医院大门,打了个摩的到山上去。
我叫摩的直接载我到矿井门口的场地上,付了践,我更大踏步的向山上走去。
当我爬上山,看着满眼的苍翠碧绿时,心情更好了许多,在医院时的压抑心情一扫而光。
我心里想着英子,来到了那座石头房子。房子的门又是锁着的。我向房子后面的山上走去。
当我又看见那群像精灵一样在山石上跳跃觅食的山羊时,心情又开始激动了。有羊的地方,英子就肯定不远了。
果然走不多远,我就看见了英子。她坐在一块乌黑的山石上,手里拿着一根赶羊的木棍在迷茫的看着远方。
蹲在她身边的小虎首先看见了我。它对我吠了几句更没有吠了。它好像对我并没有恶意,只是提醒主人有个你认识的人来了。
我来到英子身边,深情的看着她说:“英子妹妹。”
英子看着我,现出满脸的兴奋来,她答道:“芽仔哥,怎么今天有空来看我了?”
我说:“跟我一起干活的小莫在井下缺氧昏迷了,我在医院服待他,现在抽个空跑出来看你。”
英子太为惊讶:“你怎么可以从医院跑出来呢?你走了谁服侍他啊?”
我看着英子惊讶的表情,知道她误解我了,我向她解释:“服侍小莫的不单我一个,还有另外一个人,这已经是第三天了,我看他好多了,更跑出来找你了。”
“噢,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把病人晾在医院里,不管他了呢。”英子笑道。
“我有那么坏吗?”我说。
两个人正说着,羊群在一只满腮长髯的头羊的带领下渐渐走得远了。
英子带着我去撵那羊群。在山石间爬了一段路,终于赶上了羊群。
英子左手柱着木棍,右手指指点点,在数羊群。
一连数了三遍,英子说:“数来数去都是二十八只,还两只呢?”
因为少了两只羊,我和英子带着小虎满山的寻找。终于,我们在山上的一条山沟沟里找到了那两只羊。
这里有绿绿油油的嫩草,潺潺的溪流,灌木下的浓阴,真是个吃草休息两不误的地方。
我也不知道这两只羊是如何来到这里的。大概是口渴了,来这里找水喝吧。
找了那么久,英子看见这两只羊,不由得生了一肚子气,她上来就用手中的棍子猛赶,边赶边说:“走啊,快点走!找了你们那么久,累死老娘了。”
无奈那两只羊可能吃得太饱了,懒在地上不肯起来。
我看着那敢态可掬的一公一母两只羊,笑道:“它们在这里谈恋爱哪,它们哪里肯走?”
英子见我开起了玩笑,瞬间两朵红晕飞上了脸颊,她红着脸说:“谈恋爱也要回家呀,谈了一个上午还没有谈够么?”
那两只羊也是奇了,无论英子怎样打它就是不走。
这时小虎上来了,它跑上前来,跳着脚在羊屁股后面乱吠。
那两只羊以为小虎要咬它,更起了身往前面走了。
终于把那两只羊赶回羊群里去了,这时也近中午了,羊群也吃饱了,我们更赶着羊群回石头房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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