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庄稼一枝花,全靠肥当家”,肥料是庄稼的“命根子”。对此,我是深有体会的。因为,我是农民的儿子,生长在上世纪六十年代初的新晃偏远贫困的侗家山寨,直至上世纪八十年代初离开农村到部队,五年后退伍又回农村当农民一年,才有幸被铁路企业招工。我的童年、少年,以及青年的两年多时间都是在农村度过的,算起时间来,我在农村生活了近二十年。再者,我在农村生活时也参加过无数次积肥,比如,到野外拾牛粪、羊粪、马粪;到山坡上或田坎、地坎割野草、树叶铺猪圈、牛圈、羊圈、给牛、羊吃,踩到水田里,铺埋到地里,让它腐烂发酵当肥料等,当然深知农家肥对农民和庄稼的重要了,所以说,农家肥是当时庄稼的“命根子”一点不为过。
如今,各种五花八门的化肥层出不穷,品种繁多。只要有钱,什么种类的化肥都可以买到,这样一来,农村已不用像以前那样想方设法地积农家肥了。再加上分田地到户,特别是改革开放以来,农村青壮年农民纷纷走出家庭,成为城市的“打工仔”,留守农村的大都是老弱病残的农民和儿童及学生,在农村种田地的农民越来越少,已无能为力或者已不用再从事积农家肥的劳动了,需要肥料,买化肥就行。更何况,田和地种得少,需要化肥的也不多。至于使用化肥的普遍性所带来的造成土地板结、肥力减弱等危害问题,因为不在题中之义,只能另当别论了。
而在上世纪八十年代之前,一方面,农村以“生产队”为生产单位,统一出工,共同劳动;以记工分为分配形式,农村劳动力除了极少从事手艺,如木匠、石匠、裁缝等,需走村窜户以外,大都只能参加生产队劳动挣工分,因而耕种的田地多,需要肥料也多;另一方面,生产化肥的科学技术不发达,化肥产量低,供不应求,价格也高,生产队经济困难也买不起,农家肥自然也就成为肥料的“主角”,也就是说,当时农村主要依靠的是农民平时积的农家肥。
我也曾有过两次,先后有两年多的时间参加生产队劳动挣工分。一次是读到初二时,不知为何,不愿读书回到农村参加生产劳动。因为年龄小,再加上受不了劳动的辛苦,于是一年后又回到学校读书,直至高中毕业。高中毕业那一年,原本体检上,政审也过关,可以到部队的,因为接兵的部队军官到家访,当时我不在家,我父亲因只有我一个儿子,就不让我去,我也就没成去,只能等到第二年。自然得再继续参加生产队劳动了。第二年我又报名参军,体检政审都合格,我强烈要求去,父亲无奈,只能让我去了。
说到积农家肥,我最怕的是割草。因为割草是一件既“麻烦”,又累人的活。说“麻烦”,是因为一不小心就会被锋利的草割伤手,比较很难避免;再者,一些草浆沾到手上很难洗掉,使手变成黑不溜秋,不好看;还有,码草、捆草有技巧,不会码和捆,就会在挑回来的过程中散架。说累人,是因为割草要到很远的山坡上,并且要到处找草,“连续作业”不停歇,否则,在一定时间内割不回一担草,挣不到什么工分不说,把一天的“劳动计划”也给打乱了。再说,挑回来也是很累人的。那个时候,因为割草,我的手可谓伤痕累累,黑不溜秋。参加征兵体检时,医务人员看到我的手,都嘘唏不已。
至于到野外拾牛粪、羊粪、马粪等,我就不怕了,除了臭和惹心以外,还是比较悠闲自在的,不是很累人。再者,这是“个人行为”,不受约束和限制,只是把它拾回家,放在自家粪坑就行。自家种自留地种菜或生产队需要时,再用粪桶挑到自留地里浇灌或者生产队过秤评级挣工分就行。怕的是,挑粪便桶时,既累人,又担心怕走路时不慎把粪便洒在身上,或者怕不慎滑倒把粪便倒掉挣不到工分不说,使人受伤,粪桶摔烂。像这种情况时有发生。我就曾挑粪便时滑倒一次,幸亏身体无大碍,只是手和脚受点小伤,现在想起来,还有些后怕呢!
时下,说到绿色食物,应该除了是自然野生的外,还有,就是只用农家肥,不用或少用化肥。因为大家都知道,自然生长的,或者只用农家肥的东西,比用化肥的东西既好吃,又更有利于身体健康。
其实,无论时代如何变迁,科技如何发展进步,化肥如何有“威力”,还是应该大力倡导多用农家肥,少用化肥的好。因为用农家肥,既有利于人的身体健康,又有利于环境保护,不污染环境,保持土地的不板结、肥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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