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女主嫁给男配后(穿书)免费阅读,穿书女配嫁给男主的小说

替女主嫁给男配后(穿书)免费阅读,穿书女配嫁给男主的小说

初次见他,大雪纷飞,天地间,只觉得满眼都是他。

老人总说,容颜是最靠不住的东西,易逝。

我偏不信,一眼就看中了全京城最美的男儿。

还费尽心思嫁给了他。

然后来,一场大梦忽醒,原来我从来便不是他话本子里的女主角。

泫然欲泣,如歌如诉,报复的火焰在心中燃起。

眼见复仇之路越走越顺,却发现….

诶诶诶,剧情怎么跟梦的不一样!

1

春日和煦,今年的雪消得晚了些,融化之时的凉气丝丝入骨。

我紧了紧披风,温在火炉前,想着昨日的梦。

梦里言,我活在一本书中,名《娇俏乐娘冷王爷》。

名字取得甚怪,更怪的是,男主居然是我的夫君,端王。

女主不是我,是一名乐娘。

她性子活泼灵动,惹得我那默然冷寂的夫君好不心动。

而我,是书中的恶毒女配。

为了留住夫君的心,我对女主多次陷害,阴招频出,几次令她生死一线。

男主护心上人心切,最终一剑赐死我不说,还为了哄女主,将我全家杀尽。

也是这么个旭日高照的日子,我死在了同床共枕三年的夫君手里。

心中密密麻麻的刺痛让我身子始终暖和不起来。

算了算时候,今日正好是顾正清与那乐娘的初见。

俗话说天道难为,可在书里的世界,我便不会让那天道做我的主!

便是不信,太傅家养出来的女儿,斗不过一个只晓得耍媚的乐娘。

更是不信,诗书满腹的我弃不了一个空有容貌的无脑夫君!

2

午时,顾正清下朝归来,后头跟着顾峥越这个浪荡子。

说起顾峥越,我不免嫌弃起他。

二十好几的人总留恋于风月场所,说都说不听。

饶是我这个做嫂子的劝过几次,收收心,娶个妻。

他也总盯得我发怵,然后拒绝。

然现在的我更加是恼他。

原因无他,看他后头跟着的那一串小妞,站最前边那个,走起路来活像是关汉卿本里抱着琵琶的宋引章,可怜又柔弱。

不同的是,宋引章柔弱,骨子里却存着风骨。

她不一样,她表面柔弱,内心肮脏。

她就是女主,施词

而女主与顾正清的相遇,就是这个浪荡子误打误撞惹出来的事。

顾正清见到我后疾步向我走来。

我迎上去,在众人面前扑进顾正清怀里,

“夫君,你回来啦。”

他的身子明显僵硬了一下。

我现在是碰他一下都嫌恶心,可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只能出此下策。

意外的是,顾正清没有推开我,反而环住了我的腰,

“嗯,回来了,王妃可是饿了?”

我抬起头望入他的眼眸,他素日冷漠平静的眼眸里竟生出了一丝温情。

看错了看错了,他怎会这么看我。

一年来,他便是一次也没有这么看过我。

我整理好思绪,继续演戏。

“不饿,全然就是想念夫君,念得心慌。”

甜腻的嗓音给我一颤。

顾正清还未说话,那顾峥越倒是插话,

“嫂嫂,我们这么多人在这你一个也看不到?阿峥可要伤心了。”

这厮不要脸得很,总让我唤他阿峥。

可皇室不比寻常人家,规矩多。

我该叫他一声五弟,或者越王。

“五弟说笑了,不知五弟今日来所谓何事?”

我余光盯着施词,心里暗想,

姑娘,该你上场了。

果然,下一秒我就听到这不懂礼数的女主上前一步道:

“唐青坊琵琶主施词,拜见王妃,此次同五王爷前来是为了给端王爷王妃解闷儿,听闻王妃近日来郁郁心结,小女不才,一手琵琶最能舒心,恳望王妃不嫌弃。”

我冷冷望着她。

按道理来说我应该罚她不知礼数,随意打断主人家讲话,可书里我心软,觉得不必为难一个小姑娘,就放了她进来。

现在…

我还要放她进来。

她不是喜欢勾引别人的夫君吗?我让她勾引个够。

将她扶起来,我很是亲近地对她说:“看看这是哪儿来的姑娘,生得可人,既然琵琶弹得好,那等会儿可要好好弹一曲,弹好了,有赏。”

她娇娇怯怯说着好,我没错过她眼里闪过的惊喜。

下一秒她将含羞带怯的眼神瞥向端王,似乎是在询问他的意见。

我拿出帕子遮住讥讽,知道顾正清一定会点头。

果不其然,他说:“既然王妃允了,那等会儿你便弹吧。”

呵,狗男人,书里可是说你对这妞儿一见钟情。

拿我装什么乔儿。

3

女主施词在专心弹琴。

左手边顾正清的眼神时不时就望向施词,见我望向他,他还端起酒杯掩饰。

我不屑地笑了笑,心里盘算怎么把这对狗男女神不知鬼不觉“暗杀”。

自然不是真的暗杀,是要让他们的奸情暴露出来,在天下人眼里,打皇室的脸。

最好的办法便是,端王为宠信美妾,逼死正妻。

与书里的结局一样,却又大不一样。

这时施词弹完一曲,扭着腰行礼。

我放下茶杯,鼓掌,“这小妹妹弹得甚好,赏。”

给自小跟在我身边的丫鬟如月使了个眼色,如月一下懂了我意思,赏了施词一颗金瓜子

施词受宠若惊,抱着琵琶半弯腿,又行了个礼。

“嫂嫂喜欢听琵琶?不如叫这琵琶主留在王府得了,日日为你弹琵琶。”

顾峥越这个欠揍的弟弟…

若是前日的我听了这话,肯定会警惕,害怕施词在这府里生出幺蛾子。

可如今,他这话就像是我困了便递了个枕头过来似的,合适。

我捂嘴娇笑,“五弟说的不错,施词呀,我见你就觉着亲近,王府也养了乐班子,不如你就来当王府乐班琵琶主?”

这王府的乐班可比外面的杂戏班子金贵多了。

加上书里说,施词小时候救过落水的端王,从小便对他芳心暗许。

偏不信她会拒绝我。

施词果然点了头,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我好整以待看向端王,装作真喜欢这丫头的模样,“王爷觉得呢?”

他看了眼施词,又看了眼我,沉默地点头。

虽然知道他的心意,可心里还是像划了道口子,隐隐作痛。

4

施词入府后,顾峥越也常来。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也看上了施词。

别怪我乱想,实在是书里刻画的女主本就是个万人迷。

男主是京城第一美男顾正清,男二是赫赫有名的大画家苏华明。

男三是郑小将军,男四是贺世子…

若不是皇帝年岁已高,只怕也会沦落个男五男六的。

今日他以阳澄湖的大闸蟹当季为由,提着两大筐螃蟹来做客。

这是梦到过的剧情。

顾正清对这个弟弟一向宠爱,听说他要吃螃蟹,叫了最好的厨子来做羹。

蟹肉清甜,蟹黄饱满,着实不错。

我津津有味地剥着螃蟹,听着施词弹曲儿。

顾正清和顾峥越却是没在吃,剥了两三只螃蟹到玉蝶里。

难道皇家人都是这样的?喜欢剥好了再吃?

不如一边蘸酱一边吃的好,吃个新鲜。

我撇了撇嘴,心里却是隐隐期待等会儿的大戏。

施词弹完了,她扫过琵琶最后一音,我兴奋暗道,来了来了。

只见施词清了清嗓子,柔弱站起来,对着顾正清稍稍弯腰,一张鹅蛋脸低敛,只能看见她精致的一双柳叶眉。

该说不说,作为女主,施词的样貌是绝顶好的,桃花眼圆润,望着人就是一汪秋水,再配上她肤色白皙透着粉红,一颦一笑之间尽然娇俏可怜。

惹得那顾正清好不喜欢。

施词偷偷望了眼顾正清,好似鼓了很大的勇气,绵软道:“王爷,小女子的家乡便是苏州,每一到初秋,父亲便去阳澄湖给我捞螃蟹吃,说来许久没见到父亲母亲,也许久没吃到这家乡的螃蟹了,小女子斗胆,请王爷赏赐,好让小女子一解思乡之情。”

哇。

我在心里大肆鼓掌。

书里说,正是施词这朴实无话的求赏让顾正清更加心动,确定了自己的心意。

他觉得此女好是特别,好不妖艳贱货。

若是剧情不崩,接下来就是顾正清赏了施词他辛苦剥好的一碟子螃蟹,还特许她坐到宴上,一同品佳肴。

这也让我开始嫉妒起施词,开始防备她。

但现在不一样,我不止不防备她,还打算做一波助攻。

我用帕子拭了拭眼角不存在的眼泪:“真是天可怜见,王爷….”

突然,

叮,玉蝶放在玉桌上的清脆碰撞声。

看着面前这碟好大的蟹肉,我不争气地咽了咽口水。

满脸疑惑看向顾正清,他冷着张脸,抬了抬下巴示意那盘蟹肉,接着一边用帕子擦手一边对我说:“吃吧,你自己还没吃够,别总想着别人。”

我眨眨眼。

怎么跟剧情不一样了?

别人?那是别人吗?

那踏马是你的小娇妻啊。

偏在我还没想清楚时,顾峥越也来凑热闹。

他把自己剥好的螃蟹也端到了我桌子上,“嫂嫂,这是我专门给你剥的,我记得嫂嫂最爱吃螃蟹了。”

顾峥越身上痞性十足,现在跟个小狼一样蹲在我桌前,眸子里甚至带着讨好的神色。

这孩子,不愧是顾正清亲弟弟,长得一点也不逊色于他哥。

于是我拥有了两大碟蟹肉。

望顾峥越回座位上的背影,我不由地出神。

书上也没这幕剧情啊…

没一会儿,我忽然感觉到两道灼热的视线盯着我。

一道是顾正清,他黑着张脸,冰冷的眼神直直盯着我。

另一道是施词,她神色委屈,满眼失落,却暗藏心机。

我望望顾正清,又看了看施词。

他们转了视线,顾正清旁若无人继续剥螃蟹,施词蹙眉,浅含眼泪,深情看向顾正清。

懂了,大彻大悟。

顾正清他两人闹别扭了。

这一看就是小两口吵架了,把我当炮灰呢。

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书里也提过,大闸蟹之前他们确实私下也见了不少面,感情只怕早就燃烧起来了。

那我这盘蟹肉不能吃啊,吃了就真成炮灰了。

还好还好,五弟这孩子孝顺,也给他嫂嫂剥了盘螃蟹,不然真不够吃。

我忍痛割爱,把顾正清剥好的螃蟹让了出去:“施姑娘既然思乡,那这盘螃蟹便赏你了。”

施词愣了一下,既然欢喜地接过玉蝶,匆忙给我行礼后就满是情意地望着顾正清。

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用勺子挖了一大勺顾峥越给我剥的蟹肉,一大口吃掉。

鲜甜的味道在口腔迸发,忍不住眯了眯眼,好吃!

下一秒眼神不慎转到顾正清那,发现他的脸竟然比刚刚更臭了。

甚至连螃蟹都没剥,剪子一扔,靠背一躺,手揉着太阳穴闭目养神。

哼,头疼?疼不死你。

5

夜晚,我美滋滋躺在院里的藤椅上乘凉。

初秋还是有七月流火,夏季的余热未全然散去。

我闭目,思考着接下来的计划。

尽快促成施词与顾正清,只要他们干柴烈火,便设计捉奸在床。

书里施词没有当过妾,因为顾正清不忍委屈她做小伏低,是活生生把我杀害后才立施词为王妃。

我不会给顾正清这个机会,小妾这个名头,施词当定了。

这几天我会暗地里派人在施词面前提起顾正清的去向,好让他们多次偶遇。

藤椅摇摇晃晃,晚风舒适,感谢顾正清一年了也不愿碰我,一直以来分居睡,不用天天伺候他。

只是晃着怪无聊,出去走走。

今夜夜朗星稀,月光照亮鹅卵石,别有一番滋味。

晃悠到花园,前头却传来声响。

是一男一女的声音。

我细听,竟是我那负心夫君与绿茶女主。

赶忙躲到一旁的槐树后偷听。

好家伙,真刺激,在花园偷情?

朗朗乾坤之下,夜明星稀,天地可见啊!

我弓着背,拎起一只耳朵听。

只是怎么也听不大真切。

依稀只什么“求王爷”“木鱼似的”“垂怜”等等。

我用我仅有的文化水平造句——求王爷看看奴婢,王妃寡淡无味如木鱼,就让施词伺候您吧,您垂怜我。

肯定是这句话没错,怪恶心的,刚吃进去的饭都要吐出来了。

然而一阵凉风袭过,我竟然真觉得肚子隐隐作痛。

捂着肚子感觉不对劲,突然,一阵咕噜声响起。

是肚子叫。

不好!

虽然这只是小小一声肚子叫。

可在寂静的夜里,能显得无比震耳欲聋。

我猛地抬头,果不其然,顾正清往这边走来,转身要逃,肚子却不争气地传来一阵绞痛。

剧烈的疼痛袭来,令我忍不住当场捂着肚子蹲下。

顾正清来到我面前,见到我脸色苍白,竟然罕见地露出了紧张的神色。

想到要不是他在这里会相好,害我忍不住偷听,着凉惹得腹痛难忍,我不免狠狠瞪了他一眼。

他无视我的凶狠,径直将我抱了起来,也没问我为何在这儿,三步并作两步往寝房跑。

我怕他走的太快颠着我,升出双手搂住了他的脖子,他的脚步好似因为我的靠近顿了一下。

我悻悻放手。

不让我碰就不碰,谁稀罕啊。

谁知他在我放手的那瞬间哑声说:“搂好。”

瞥到后头被冷落的施词,我依着他的话搂住他,还故意凑到他脖颈处,下巴磕在上面,看向后面的施词。

施词费力地跟着我们,她今天为了勾引顾正清穿了套轻纱褙子,走动间褙子总会滑下漏出香肩,很是狼狈。

我嗤笑,心底更是瞧不起这个所谓的女主。

她为了生计向上爬我很欣赏,但选择依附别人的男人,那就是厚颜无耻了。

许是我疼得太深,眼前已是模糊一片,都没看到此刻施词的眼里,尽是恶毒。

6

我在床上疼得打滚,如月急得不得了,直说要回太傅府把我父亲叫来,好带回太傅府医治。

是啊,如月是最懂我的委屈的人,这三年里,她劝过我不少次和离,说是太师府千娇百宠的独女,怎能被夫君如此冷落。

我每次只是像那王宝钏一样,不停地为顾正清辩解。

他忙,他本来就是这性子,他不是故意的…….

现在想来,我真该死啊。

该去挖野菜。

这时顾正清在一旁手足无措,他对我说:“已经请了太医,你先来喝口热水。”

说着就要喂我一口热水,膈应的是,这热水还是跟上来的施词倒的。

我烦躁地一下甩开,许是腹痛令我脑子不清醒,我竟然真的同意了如月的请求,对着两眼泪汪汪:“如月,我好疼,快叫我父亲来,把我接回家,我想家了。”

顾正清被我甩开的热水烫了手,皱了一下眉,原以为他会发脾气,没想到眼里只是透露了一丝不解与….貌似心疼。

他也没有拦着我找父亲,只是强势把我半抱起来,大手覆盖到我肚子上,轻轻揉着。

我没力气挣扎。

唔….

暖暖的,挺舒服。

迷迷糊糊间,父亲终于来了。

我撑起眼皮,看父亲苍老的身影踉跄朝我奔来,无数的委屈终于化作泪水流下。

“父亲,我疼,女儿这遭,若是过不去了…”

父亲心疼得不得了,拨开我汗湿的发丝:“别说这话!刘太医,快救救我的女儿,我的女儿啊,怎么在这儿成了这幅样子!”

他狠狠瞪了顾正清一眼。

我没看到顾正清脸色,父亲却是停不住发火:“都怪你要嫁这木头夫君,他不懂疼你,你非要凑上去干嘛,父亲给你找的如意郎君,能宠你疼你的你又不要,真是糊涂啊。”

他一张口,骂的是我,实则是顾正清。

我听爽了。

太医上前给我诊脉,把他挡住的人露了出来。

顾峥越这小子怎么也跟来了?

太医细细地把了会儿脉,室内安静等待把脉结果。

一会儿后,太医摸着胡子徐徐道,“没什么大事,王妃吃多了,又加上吃了些寒性的食物,导致腹痛难忍,熬一帖促消化的方子服下便好了。”

…….

我不要面子的吗?

吃撑了?吃撑了!

顾峥越这时打破尴尬:“寒性的食物,莫不会是螃蟹?”

太医说螃蟹便就是极寒的鲜味,一日吃两个差不多了。

我仔细数了一下,加上顾峥越那一盘子四,五个,我自己也吃了五个。

十个螃蟹!

我真是猪啊。

可因为吃多了螃蟹撑的,这也太丢人了。

好在父亲不觉得事小,唾弃地又开始骂:“都怪这王府下人,不懂拦着你吃,我们洛洛从小被娇惯长大,哪里知道螃蟹不能多吃,王爷,洛洛我便接回去几天,养好了再回来,您看怎么样?”

顾正清皱眉,冷着张脸说:“岳父,是小婿的错,但洛洛留在….”

“诶呀,好疼,又开始疼了,父亲,您快抱我回家,我想娘亲了,娘亲熬的粥一定会让我好起来。”

我堵住顾正清的话,非要回家。

父亲也上道,把我从顾正清怀里扯出来。

只是….

这小老头年岁已高,又是个只会拿笔杆子的人,尝试抱了我几次都没抱起来。

“嘿,哈。”

我无语道:“父亲,要不还是我自己下来走吧。”

“怎么能让嫂嫂自己走,好歹螃蟹是我拿的,我来送嫂嫂回家。”

他也不顾他大哥黑沉的脸色,径直把我抱起来,疾步往外走。

父亲赶忙跟上。

靠在他怀里,我这才意识到,五弟长大了,健壮有力的手臂将我抱的稳稳的。

路过施词时,我对她小声说:“我回娘家这些天,王爷就交给你了。”

这场闹着回娘家的目的,一是想回,二是给女主和顾正清创造独处的机会。

希望她能抓住这个机会吧。

7

一月后,我在家中小院用炉子烤柿子吃,听到暗卫来报,说是王爷这一月忙于政务,没有与施词有过接触。

呵,有空来这儿劝我回家,没空去增进他与未来真命王妃的感情?

我不信。

这一月,他来了近十次,求我父亲让我回去,我们知晓他是被皇帝骂了,为了维护皇家颜面才屈尊。

正想用什么法子促进男女主感情时,如月附耳说,施词偷摸来到太傅府小门,求见我。

我感叹,女主只怕也等不及了。

施词跪在地上,梨花带雨地诉说自己对顾正清的心意。

我冷冷地看着她,觉得讨厌。

但表面又要装作可怜她的样子,毕竟我实在不想待在王府了。

顾正清早一日对我下狠手,我就早一日解脱。

“下个月皇后生辰,我们都会进宫贺寿,到时候你扮做我的婢女,王爷喝醉后,就交给你来照顾了。”

她听懂了我的意思,感激涕零。

“既如此,你先回去吧。”

然而就在施词转身的那一瞬,我听到一个冷冰冰不带感情的童声说:“滴,得到端王妃帮助,积分加一千。”

接着又听到施词的声音说:“系统,我总觉得这王妃不对劲。”

童声又响起,这次他声音里带了丝疑惑:“剧情里说端王妃性格刁蛮恶毒,对你非打即骂。”

施词笑说:“管他呢,这王妃可能摔坏脑子了吧,总之能让我得到王爷就行,王妃嘛,我早晚会把她除掉。”

童声道:“宿主,顾正清对您好感度始终为零,宴会后若不能增加好感,将会对您使用电击惩罚。”

施词走远了,我也听不到她的心声了。

系统?

这是什么东西。

施词也知道剧情的发展,所以才这么有恃无恐地明示对顾正清的爱恋。

所以,一切剧情的推动,其实是靠那个系统吗?

如果施词完不成好感度任务还会有电击惩罚。

那么是不是说,当她一直完不成任务,系统就会把她…除掉?

不,霍洛洛,书里你也是想除掉施词,费尽心思却害了自己害了全家,不能重蹈覆辙。

还是好好撮合男女主,浅浅报复一下就得了。

8

皇后生辰,普天同庆,京城皇室子弟,显赫官宦都进宫贺寿。

顾正清不是皇后所处,但被皇后养大,也算亲近。

近两个月没见顾正清,他好像憔悴不少,但还是那么俊美,在样貌上,满堂男儿抵不上他半分。

除了顾峥越,站他旁边毫不见逊色。

弟弟长大了呀,我赞赏道。

我坐顾正清旁边,两人一句话也不说,气氛低沉。

好不容易他开口问我:“王妃气消了吗?”

“王爷说笑了,我从未生过气。”

“那为何还不回家。”

…要不是你泡妞速度那么慢,她早回王府抓奸了。

我闭嘴,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样子。

然而男人就是贱,得不到的就巴巴贴上来。

他给我加菜还给我泡茶,就连鱼肉也剃好才夹给我。

虽然没说什么,可我莫名觉得这男人在讨好我。

甚至于…哄我。

霍洛洛,清醒一点,他在演戏罢了。

宴会气氛正浓时,顾正清被灌了不少酒。

我使了个眼色给顾峥越,让他再多灌点。

这两月顾峥越常来太傅府拜访,拜访着拜访着就偷摸来了后院,不是送点心就是送暖汤,一来二去也明白了他的心意。

虽不知他何时喜欢上了自己嫂嫂,但我也不排斥他的靠近。

我总觉得,顾峥越身上有我没发现的秘密。

他对自己嫂嫂这么明目张胆的亲近,肯定还存着别的目的。

顾峥越已经把顾正清灌醉,顾正清不知怎么,也由着自己一杯一杯喝,像是以酒消愁。

皇后这个亲娘看不下去了。

“小五,你哥哥喝难受了,别灌了,让他去休息,醒醒酒。”

“儿媳来就好,母后不用担心,”

趁此机会,我把顾正清扶到后殿耳房,使了个眼神让施词跟上。

到了耳房,顾正清满身酒味熏得我自己都发昏。

“来来来,你来扶着。”我唤施词。

施词眼底激动,伸手把顾正清扶住,还柔弱无骨地往他怀里挤。

我挑眉,这孩子,真上道。

等他们干起事来,我就叫皇后她们过来,狠狠抓奸。

然后顾正清肯定不会放过我,那时我就假装被他逼得自尽,高低把这个婚和离了。

眼看施词把顾正清扶到床上,我让如月把耳房守好,准备离开。

可顾正清不知发什么疯,突然把施词推开,“滚。”

我转身,皱眉。

怎么事儿?

施词狼狈倒在地上,也是震惊。

我听到童声说:“滴——,顾正清好感度减十,目前积分负十分,电击惩罚开始。”

然后我就看到施词身子抽搐起来,很痛苦的样子,蜷缩到一起,脸上苍白冒汗。

“如月,快吧她扶走,找太医。”

待施词走后,我惴惴不安。

这怎么…事情的走向越来越偏离剧情了。

顾正清怎么回事。

好奇上去摸了摸他的额头。

不发烧啊,脑子没事吧。

书里为了施词能把发妻狠心杀害的人,如今居然这般残忍对她。

忽然顾正清抓住我的手,一把将我搂到怀里。

嘶,这厮胸膛怪硬,磕的我鼻子疼。

抬头凶他,却撞入他满含委屈的眼神里。

他很清醒,他在装。

我得出这个结论。

一把推开他坐起,“王爷没醉?”

顾正清浅笑,“不醉了怎么知道王妃竟然这么迫切把自己夫君送到别的女人怀里。”

我心虚,摸了摸鼻子。

“呵,那不本来就是你的小情人吗?我帮你们促进感情罢了。”

谁知他又把我搂进怀里,酒香萦绕鼻尖,搞得我都有点晕乎乎了。

他扣住我的头,我的耳朵就贴在他胸膛听到他的心跳。

他说:“原以为把事情处理完就可以好好哄回你,谁知道你这么急不可耐要把我送出去,霍洛洛,你的心真狠。”

什么?

他先委屈上了?!

什么叫我把他送出去?我要是拦着,下场就是个死,我能不主动把你送出去吗?

心里唾弃着这个男人的同时,我隐约觉得剧情走向真的不对劲。

施词这个女主都送到他面前了他还无动于衷。

他是男主嘛他。

可没等我多想,顾正清似是委屈到头了,抓住我的腰把我压在身下,带着酒气的唇直接吻了上来。

我心慌,这还是我与他成亲一年多来,他第一次吻我。

睁大眼睛,心跳得剧烈。

尝试推开他却发现推不开。

“顾..顾正清,你清醒一点。”我躲过他炙热的吻。

他却压制我,不停地与我唇齿纠缠,我被他吻得迷迷糊糊,身子不自觉软下来。

“霍洛洛,你这个傻子,谁让你信那场梦,我自己都不信,你居然信了。”

我们动情时,他突然低语。

把我雷了个外酥里嫩。

不知哪来的力气,我一把推开他。

“你也知道那场梦?我们都是书里的角色…”

他又啄了我一下,笑道:“书里的角色又如何,本王才不要被这天道安排,洛洛,世人都说你强嫁,殊不知没我点头,谁能强嫁给我?”

我的心跳的更快,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那…那你为何一年多来都对我这么冷漠。”

顾正清将脸埋到我的脖子里,呼吸间无比性感。

该死,自做了那场梦后,我一直克制自己的感情。

现在快要忍不住了….

他说:“南边水患,蛮夷反动,我总要去南边镇守,怕若是留了太多心思在你这,会忍不住把你也带去战场,故只能等处理好南边事物,再来找王妃你表明心意,可没想到…你要把我送给别人。”

他越说越发可怜,止都止不住,满腔指控几乎把我羞愧到钻到地底下。

我摸摸他的头,又偏头亲亲他以示安慰。

“梦里你可是要把我杀了,我怎么能不逃,不报复,你可是杀过我一次呢,哼。”

本来想哄他,却越说越气。

旭日高照下被一剑穿心,很痛好不好!

他忙来哄我:“是我的错,梦里我没克服那天道,让王妃受委屈了。”

“哼,勉强原谅你吧。”

这几月,我担惊受怕,筹谋复仇,现在告诉我一切都是假的,未来的事情不会发生,我们不会受剧情牵制走向悲剧。

心里松了口气,眼前云雾散开,甜蜜涌上心头。

京城第一美男子,原来早就钟情于本小姐我呀~

9

回到王府,施词还没来得及赶出去。

我心里膈应,吩咐如月把她送回外头乐坊,离王府远远的好。

可不知施词什么时候偷进了我院子,“王妃就是这样卸磨杀驴?出尔反尔?”

她已经威胁不到我,我便也不惧怕一个小小乐女。

如月斥道:“你是个什么货色?竟敢以下犯上,对王妃不敬。”

施词豁出去,顶撞道:“你不也是条狗?乱吠什么,我在跟王妃说话!”

呵,她还以为自己是女主,这世间无人能伤她。

我施施然站起,走到她面前,抬起她的下巴仔细端详。

“你实在长得也不美,怎么总想得美呢?本王妃的夫君,你凭何肖想。”

“就凭!”

她脱口而出,却又急刹。

我替她说出了她没说出的话。

“就凭你是书中女主,天道偏爱你?”

她一瞬间瞪大眼睛,后退两步,在心里不停地呼唤系统。

“系统!系统!她怎么会知道你的存在,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擅自做了什么让她发现了!”

童声无比冷酷:“滴——宿主与系统被发现,进入自毁模式,十、九、八….”

倒数到零时,施词突然口吐鲜血,咳嗽不止。

我居高临下看着她,眼里没有一丝同情。

这恶毒的乐女在剧情里蛊惑顾正清将我全家杀害,我恨得想要将她千刀万剐。

可我不想杀了她导致天道崩坏,便叫来侍卫,把还在地上疼得打滚的她拖出去。

她被抬起来后,眼神忽然清明,不知从哪里来的一瓶像水一般的东西,趁我不注意,直直往我脸上泼来。

我急忙转身,如月大叫一声——“王妃小心!”

顾正清也在此时赶来,把我往他怀里一扯。

可这一瞬间很快,那瓶水还是泼到了我的左脸与左肩。

剧痛袭来,灼烧感强烈,我几乎疼到惊叫。

顾正清慌张把我抱起来,让侍卫叫太医。

施词癫狂大笑:“王妃啊王妃,这可是我从系统那兑换的腐蚀水,你这张脸毁了,我看王爷怎么喜欢上你哈哈哈哈哈哈!”

顾正清狠踹了她一脚,“把这毒妇给我拖下去乱棍打死!”

说罢就抱着我去室内,我脑子里已经乱的一塌糊涂,脸上的疼痛也令我心慌。

话也说不出,一说脸便疼,像是火在烧着脸上的肉。

我看向顾正清,眼里急切。

他懂我的意思,宽慰我:“不急,没有毁容,我们洛洛是天下最美的女子。”

我这才啜泣地等太医来。

10

脸上的伤断断续续养了半年。

这半年顾正清每天都给我上药,如今也好了大半,只是隐约还能看出灼伤。

顾峥越也常来,还是带着各种点心。

我问他就不怕他哥哥吃醋?

他理直气壮:“你们现在还是我撮合的呢,我哥敢吃醋?”

是的,回想夜里云雨歇后,顾正清向我把一切事情都说清楚了。

其实他没有梦到那场梦,梦到的是顾峥越。

一开始顾峥越只想救自己可怜的嫂嫂,改变我的结局。

他觉得用自己为饵,让嫂嫂改变心意,就不会去为难男女主,说不定能逃过一劫。

后来发现其实他哥哥在没被天道安排的情况下钟爱着他嫂嫂。

于是他干脆把这场梦仔仔细细告诉了顾正清。

顾正清是在施词入府前一天知道的。

他原以为荒唐,只是场梦罢了。

可施词入府,他本来想不同意,却鬼使神差点了头。

那一刻,他明确天道的存在,开始对抗天道,忍着天道施加的头疼欲裂,只为了不伤害他的妻子。

我感动不已,让他在床上用了各种姿势,算作补偿。

咳咳,偏题了,总之,这是一场主角团都知道剧情发展的世界。

恶毒女配不恶毒,痴情男主守护住了他钟爱的恶毒女配。

(原标题:《王妃你清醒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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