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是一些华美的袍,爬满了虱子”,我是张爱玲,是中国近现代成就最高的女作家之一,我不需要介绍我的作品,因为谁没看过我作品改编的影视剧?没在网上看过我的语录?
我出生在1920年的上海,那是清帝逊位、民国成立的第九年,我的家世堪比《红楼梦》,祖父是晚清名臣张佩纶,祖母是洋务派领袖李鸿章的女儿,小说《孽海花》就是以他们的故事为蓝本,然而我无缘与他们相见相识,这祖孙的缘分,只有沿着父亲的血脉传递。
父母的亲事是祖母临终前定下的,虽然他们生养了我和弟弟,但这段婚姻终是悲剧,父亲全然没有了祖辈的精气神,只沉湎于家族往日的荣光,而母亲独立个性有梦想,这让他们各自生活在各自的空间里,从未交融。
在我三岁那年,父亲为了跟伯父们分家,带着全家搬到了天津,自由让他放纵,戏楼、大烟、姨太太成了他全部的生活。
在我四岁那年,母亲不堪其辱,在自我和母爱之间选择了自我,跟姑姑一起出国留学了。
母亲走后,父亲的妓女姨太太登堂入室,我便由一群佣人簇拥着,在推牌、午宴、吞云吐雾的乌烟瘴气中长大。
八岁那年,父亲丢掉了天津的工作,我们搬回上海,族人赶走了姨太太,父亲写信赌咒发誓的求母亲回来,于是我迎来了短暂的幸福时光。母亲和姑姑这两个洋气的女子,将西式教育带给了我。母亲还将我送进教会小学,将我的名字从小瑛改成了爱玲。
可父亲对好日子的努力超不过两年,这一次母亲用离婚了结。随后她远渡法国,留下我一个人在寒风中大声哭泣。
14岁这年,父亲娶回了继母,我愤怒,不仅因为我只能穿她的旧衣服,更因为父亲落在弟弟脸上的巴掌。
17岁这年,炮火降临上海,可对我来说,还有一种远胜炮火的恐怖,因为口角,我被继母扇了巴掌,父亲更是不由分说,对我拳脚相加,差点用花瓶将我砸死,随后将我锁起来长达半年之久。
被囚禁的日子里,我患上痢疾,父亲不管不顾,任由我受尽折磨,直到我快死了,他在佣人的劝说下,给我打了一针抗生素,从此我变成了一个看起来从无悲悯、自私冷血的人。
经过周密的计划,我逃出无爱的家,投奔了回国的母亲,母亲不惜重金培养我教育我,可我却始终感受不到我盼望的爱,索性,我没有辜负她,以远东地区第一名的成绩,考上了伦敦大学,可二战炮火隆隆,我只能去香港大学完成学业。
香港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成市,在这里,我一扫往日阴霾,我那三岁起就透出锋芒的才华彻底爆发,我两次获得最高级别奖学金,初次发表文章,初次在征文里获奖。
可战火终于蔓延过来,学业终止,我们都成了战地护士,我始终观察着战火之下的普通人,观察着苍凉的时代和复杂的人性,这成为我往后文学创作的底色。
我在港大三年的学习记录被烧成灰烬,空着手回到上海,那一年,我22岁,母亲已经远走新加坡,姑姑承担起照顾我的责任,父亲有心弥合与我之间的裂痕,愿意承担我继续上大学的学费,可成名要趁早,我不想再做别人的负担,决定放弃学业,卖稿谋生。
一年后,以《第一炉香》为开端,我的一系列作品爆红上海滩,精妙的文字引来了爱慕者,他叫胡兰成,大我14岁,已婚,当过汪伪政府的笔杆子,文采飞扬,风流成性,也许他对我只是因为趣味,可我选择无视他所有的晦暗,难以置信的迅速沉沦,因为爱与殷勤向来所求而不得。
在他的第三任妻子提出离婚后,24岁的我不顾一切和38岁的他结婚,时局骤变,日本投降,胡兰成成为人人喊打的汉奸,可逃亡之路上,他竟然发展出一段段新的恋情,我低到尘埃里开出的小花迅速枯萎,可我依然用了一年半,才下定决心和他了断,因为我的心门太重,开也难合也难。
抗战胜利后,我再也不是那个才华横溢的女作家,助我扬名的期刊,在当时被认为是汉奸期刊,更因为我和汉奸结婚,我成了汉奸文人,可我的作品不是政治,没拿过任何津贴,我公开拒绝参加大东亚文学者大会,对于文化汉奸,我是不认的,可即便人人喊打,也依然有人珍惜我的才华,电影导演桑弧伸出了手,沉沦近两年后,我的两部编剧作品获得了巨大的成功。
我和桑弧似乎要开出才子佳人的花来,可终究是无疾而终。
新中国成立后,一切都要是新的,可我太倔强,虽然尝试过改变,但天性使然,终究内心不愿,32岁这年,我再次赴港,企图与西方的土壤继续创作,可在冷战的背景下,难逃政治的裹挟。
35岁,我怀揣英文小说奔赴美国,梦想开启新的天地,却处处碰壁,不得不求助于作家救济营。
在这里,我遇到了大我29岁的落魄剧作家赖雅,类似的经历,让我们之间充满理解,这是我最需要的。
很快我怀上了孩子,但因为他不想要孩子,也因为我没有做母亲的信心,我放弃了人生中唯一一次做母亲的机会。
36岁,我嫁给了风烛残年的赖雅,他的疾病和穷困,让我疲于奔命,连母亲去世我都无暇顾及,我用11年的困苦,报答了赖雅最初给我的的温暖。
在他去世后,我回归孤独,没多久,我的作品在台湾走红,我不再穷困,可不知道为什么到处都是虱子,它们总是缠着我,可我还要写作,于是我不停地搬家,为了躲避虱子。
为了继续写作,80年代后,我和故土的亲人恢复了通信,我的作品在故土受到欢迎,而皮肤病引起的虱子问题也被医生治好。
此时的我经受时髦、优雅、有朋友照料,可我依旧搬来搬去,为了躲避翻过垃圾的记者,也因为流浪惯了,孤独惯了。
1995年9月8日,已经死亡一个星期的我,在洛杉矶的住所被发现,这一年我75岁,我的梦与幻随着骨灰,飘向太平洋,只有传世的文字,让你们永记着我的名字—张爱玲。#历史##民国才女#?#张爱玲#?#不会聊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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