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名医张盛斌
作者 李志杰

(接上期)甥舅二人,出的太河城北门后,便疾疾而行。因早饭吃的太早,腹内不免饥肠辘辘。便一路马不停蹄,直奔家中而来。一路之上,大舅把自己同陈老先生的商谈,详细地说与盛斌听,及至村头吩咐盛斌道:今天我就不上你家去了。去了你爹又难免与我喝酒,今天肚子饿了,不宜再喝,这种情况一喝便醉,对身体不好。古人说闲喝茶闷抽烟,饥不饮酒食不言。
再说家里地里还有好多事都挤到块了。你告诉二老今日咱们办的一切很顺当,让他们该准备的尽快准备,铺的盖的、穿的戴的,以及洗涮用具、吃饭家什等等。到六月二十三日早饭后还是我送你,听明白了没有?盛斌知道此时甭管咋邀,大舅是主意已定,不会改变的,只好遵命是从。进得街里,大舅在下马石上翻身下马,把缰绳递于盛斌,然后,挥手而去。
六月二十三日一大早,盛斌爷俩牵着骡子驮着两大包袱,来到大舅门上。盛斌牵马立于大门之外,爹进门去见大舅。进大门后,一霎工夫,舅母便送二老出门并说道:斌仔!恭喜你啦!你真有出息,你大舅回来夸了你大半天呐。去了好好学,一定长志气,别辜负了二老的一片心意。老人们常说师傅领进门,学艺在各人。我们盼着今后咱家也出一个大医生!只听爹说道:小仔!你妗子说得一番话就是我和你娘的心里话,你听好了,一定记在心里,千万别不当回事!趁着天凉快和你大舅赶快赶路吧。
来到“万春堂”门口,只见陈二公子道乾早已在此恭候。大舅拱手打过招呼后,立即翻身下马道:您早!陈老可好?让你久等了吧?陈公子道:父亲在堂坐诊,叫我在此恭候。咱们直接到家吧?盛斌住处早已差人里里外外打扫一遍,还是二师哥马识远原来住的那屋。就是西屋,一共三间,南间住人外两间是药品仓库。现在咱直接进去吧,省的再捣二遍,不知您老意下如何?
大舅点头称是,遂紧跟其身后,进入家中西屋门前,把马上所驮之物卸下后,示意盛斌把马拴于门外。待进来之后,见大舅他们已经进入房中。门槛很高,足足有一尺半左右,上面镶着铁板,看来是防鼠用的。盛斌进门一看,迎面全是用土坯黄泥垒成的存药货架,紧靠南墙一拉溜到房内西山后再向右拐。架上多为包裹,上面墨笔书写药的名称。靠左手边有一开门,南山开一窗户,采光很好。窗下放一长条小桌,倒也干净敞亮。
北边靠墙有一张单人木床,床头边有一窄短小柜。陈公子说:盛斌弟弟,这就是你的家啦!看看还需要什么?这时大舅看着床头上的一副对联不禁随口念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陈公子回到:这是二师弟马识远自撰自写的自勉对联,盛斌弟弟若不喜欢可以摘掉。盛斌立马抢到:不不不!真乃一手好字,求之不得。此联又正合我意,挂在这里一来做个纪念,二来是个鞭策,二师兄好似说出了我的心声!大舅说道:一个人住这么大一间房很不错了。你俩把东西慢慢搬进来拾掇拾掇,我去前院拜会陈老先生。二人会意,点头称是。
大舅出得门来,并没有直接去前院“万春堂”。而是拐了个弯,折行向东,绕过大戏台子又折向正南。不大一会功夫,来到了“四喜斋”。进门便喊道:有人吗?赵老板在吗?哎!是您那?李大地方?是买带回府?还是有客就餐?赵春杰含笑作答。今天我是一不外带回府,二不来客进店就餐,二舅随即回道。那您是顺路进店讨我茶喝喽?
小二!快快看茶!大舅连忙拱手道:别了别了,我来是和您说件小事,定四五个比较像样的肴菜,等会您差伙计送到“万春堂”可好?我要在那里用膳。这时,店小二大声唱道:茶来喽!先生您请用茶。大舅接茶道:谢谢。赵老板说道:请坐吧!天还不晚,喝杯茶,您看点啥菜我这里笔墨候着!大舅道一边看着对面墙上的菜谱,一边慢慢说道:先来一个竹笋蒜薹炒鲜肉,一个金针木耳炒鱼片,一个鸡蛋煎博山大鱼,一个黄瓜莴苣拌酱肉;再来个大肠炒青椒和麻汁大蒜凉拌茄子。最后来个清汤白汆肉丸子和东北绵莪鸡蛋酸辣汤。
另外,带山西杏花村小坛陈酿一坛,顺便把账结了如何?赵老板说道:您真是吃家,我都记下了,一共六菜两汤酒一坛。这叫八仙闹海,各显神通。要不念一遍您听听?大舅道:哪里哪里,您老干家了,不会有错,信得过您!十二点送到成吗?转身到柜上结账付款后,事毕起身欲走,又叮嘱道:十二点前准时送到陈老先生家中!赵老板应道:好唻!好唻!您一百个放心,保准不能误您的好事,回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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